暢銷千萬冊,影響數代青年,華人世界首席勵志大師劉墉經典代表作!人這輩子短短數十寒暑,剛起跑便到達終點;今天過去,明天還不知道屬不屬于自己,此刻過去便再也追不回;白了的發再難黑起來,脫了的牙再難生出來;錯了的事已經錯了,傷了的心再難康復……上天不容我們從頭再活一次,即使再往回過一天、過一分、過一秒。所以,我們要高高地飛到枝頭,歡唱著,吶喊著,敢愛敢恨,能取能舍,傾我們最大的力量,以我們最真實的心靈——把握我們有限的今生!作者劉墉以深入淺出的筆觸,討論日常生活和學習過程中的感悟,并告訴我們,如何積極地把握人生。
昨天的事我們已經無法改變,明天還屬于未知,我們所擁有的只有今天,那么,請珍惜屬于自己的歌,即便不一定唱的好聽。人的一生是短暫的,今生都不積極把握,憑什么矚望來生?既然這樣,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面對今生的自己,要肯定自己、挑戰自己。這樣,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趟;這樣,才可能活得有價值;這樣,當你老去,回顧以往,捫心自問:你為什么活著?才有答案可尋。我們要懂得滿足,懂得一切我們在世上所應懂得的,今生的事不要指望下輩子,那只是樂觀主義者編選出來的童話,那么請享受我們的今生,請珍惜我們的今生,請把握我們有限的今生。
劉墉,著名作家、畫家。籍貫北京,生于臺北,現居美國。曾任美國丹維爾美術館駐館藝術家、紐約圣若望大學專任駐校藝術家、圣文森學院副教授。出版中英文文學、藝術作品八十余種,被稱為“溝通青少年心靈的專業作家”。應邀在世界各地舉行畫展近三十次。
創作的原則是“在感動別人之前,先感動自己”“為自己說話,也為時代說話”。
處事的原則是“不負我心,不負我生”。現主持水云齋,有一顆很熱的心、一對很冷的眼、一雙很勤的手、兩條很忙的腿和一種很自由的心情。
把握我們有限的今生
小時候最愛聽父親講狐貍精的故事。
狐貍精有男也有女,有好也有壞。他們總穿著長長的袍子,對人笑容滿面地拱手作揖。他們比人還像人,只是,常常一轉身,不小心,就露出個紅毛的大尾巴。
“狐貍修煉五百年,可以成人的樣子,可是必須修上幾千年,才能把尾巴修不見。”父親一臉神秘地說,“要知道,我們人也都是修來的,我們修得更久,修了幾萬年,把尾巴修掉。不信,你摸摸屁股后面,到現在還有一小截尾巴骨呢!”
我摸摸屁股,果然有個小骨頭。卻一邊點頭,一面心里想:“狐貍干嘛那么費勁?修成人有什么好?人又干嘛那么費勁?修幾萬年,才修掉一條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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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端了一盆曇花到大樹下。為的是讓它曬點太陽,又能因為有些樹蔭,不致曬得過火。
沒想到,才幾天的時間,一棵曇花上,居然爬了五六只蟬蛻。蟬都飛走了,只有張牙舞爪的殼,雖然已經空了,還緊抓著曇花不放。
妙的是,就在大樹四周,也躺了許多死掉的蟬。每只都很完整,大大的頭,薄薄的翼,泛著藍綠光芒的身體,好像正值壯年,就驟然而逝的一群,與旁邊的蟬蛻對比,就更有意思了,仿佛嬰兒房與殯儀館開在一起。不禁令人猜想:
這些死掉的,搞不好,正是不久前,由這些殼子里出來的?
查百科全書,果然有此可能!
書上說,這種蟬在地底下要潛伏十七年之后,才能鉆出泥土,從蟬蛻里掙脫,公蟬的腹下有一對“膜”,可以振動出尖銳的聲音,吸引母蟬。
然后,它們交尾,交尾完,公蟬就死了。剩下的母蟬,則用它尖尖的尾巴,插到樹皮里產卵,產完卵,也掉在樹下死掉。
再然后,卵孵化,成小蟲,落在地上,鉆進土里,靠樹根的養分過活,開始漫長的十七年的等待。
天哪!它們等上十七年,真正能飛、能鳴的日子,居然只不過一個月!用人類大約八十歲的壽命推算,如果我們也像蟬一樣有這“等待的時期”,那一等將是:一萬六千三百二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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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女學生,自稱“陰陽眼”。說有一天,她進屋,發現個女人坐在書桌旁。她裝沒看見,坐下來讀書。那女人還是不走。她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來送客,那女人的魂,才一下子不見。
學生的母親也通靈,道行更高,到了學生屋里,居然跟那魂作了交談。說那魂原是屋主,已經住幾十年了,只是下一世的時間沒到,還不知要等多久。
“我媽把她請走了!”學生說,“怪可憐的!到處漂泊,聽說有的要漂個幾百年,才能投胎到下一生!”
使我想起十幾年前,在美國讀到一本書《人的前生》(Life BeforeLife),許多人被催眠后想到前生,有的居然回到埃及法老王的時代。問題是,從法老王到今生,這中間的幾千年,他在哪里?
難道正像我那學生說的,到處漂泊?或者像是蟬蛹,躲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只是等待那一個月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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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冬季奧運會“坡道滑雪”的轉播,一位賽前最被看好的選手,居然臨到終點,錯過了一個標桿,而未能計分。
記者訪問他:“明天,你還有另一場比賽,今天的失誤,會不會對你造成心理上的影響?大家都看好你,你如果輸了,怎么辦?”
選手一笑:“你知道我等這場比賽,等了多少年嗎?我從小練滑雪,九歲就立志來奧運。我好像從生下來,就在準備這場比賽。何必回頭去想失敗?”他斬釘截鐵,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我是來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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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一位殘障的學生。
天生的異常,使她的脊椎彎曲,肋骨壓到了內臟。從小到大,已經動了七次手術。坐在輪椅上,她外面支著鋼架。據說身體里面,也支了粗粗的鋼條。
“老師!我已經不知道不痛是什么感覺了!”她神態怡然地對我說,“但是想想!父母在一起,有上億個精蟲。憑什么會是我,早早游到母親的卵子,進去受孕。又多么有幸地,讓我這受精卵,能在子宮‘著床’。再多么幸運地,十月懷胎,被平安地生下!”她一笑,滿是安詳:“跟那些未受孕的比起來,我能來到這世界,已經夠走運了,我要好好活著,活個夠本,才不負這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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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二十幾歲時,有個專門研究輪回的朋友,到家里做客。
“我們夫妻,下一輩子還會不會是夫妻?”我太太問他。
“很難!機會不大!”他想都沒想就說。
“可是……可是難道這一生夫妻的愛,死了,就完了嗎?”
“好像電插頭,拔掉一極,不亮了!”他又冷冷地說。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我不平地說。
“有什么可惜?你幾時能記得前生?你記得你上一輩子,也是跟你太太嗎?你當然不記得!”他一笑,“同樣地,你下輩子又能記得這一輩子嗎?既然不記得,是不是同一個人,又有什么關系?夫妻緣,只是緣的一種,沒有絕對不變的,否則輪回就沒意思了。最重要的,是你們今生是夫妻,看得到,摸得到,最實在!”
將近二十年了,他的話常在我腦海浮現,一方面覺得他太無情,一方面又覺得很有道理,這世上,有什么比今生更實在呢?
很喜歡一個禪宗的故事。
有一天老禪師帶兩個徒弟,提著燈籠在黑夜行走。一陣風,燈滅了。
“怎么辦?”徒弟問。
“看腳下!”師父答。
當一切變成黑暗,后面的來路,與前面的去路,都看不見,如同前世與來生,都摸不著,我們要做的是什么?當然是:“看腳下!看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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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相信來生與前世。因為那讓我們能對今生的不幸,用前世作借口,說那是前世欠下的。也對今生的不滿,用來生作憧憬,說可以等待來生去實現。
問題是,哪個“今生”不是“前世”的“來生”?
哪個“來生”,不是“來生”的“今生”?
來生的緣,可以是今生結下的;來生的果,可以是今生種下的。前世的債,今生正在還,還不清,來生還得繼續。前世的緣,今生正在實現,好不容易盼到了,還不好好把握?
看腳下!看腳下!有什么比腳下踩的地更實在?有什么比今生更直接?
今生都不積極地把握,憑什么矚望未來?今生都不耕耘,憑什么盼望來生豐收?
難道我們還要像不負責任的父母,欠下債,死了,讓兒女還?打算今生欠債,來生還嗎?
還是勇敢地面對今生,今生債今生了!連前世未還的債,也今生了斷。
何況,這有限的今生,是我們靈魂漂泊了許久之后,才盼到的。今生之后,又可能是多么漫漫的長夜!
如同蟬!十七年,只換來三十天。
我們當然要像它們一樣,高高地飛到枝頭,歡唱著、吶喊著。敢愛敢恨、能取能舍。傾我們最大的力量,以我們最真實的心靈——
把握我們有限的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