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市行動失利后,執玉司追蹤矢茵來到海港市,繼續追查黑玉“呂”的下落。但在銀行之戰中,矢茵聯手阿特拉斯,逃出執玉司的監視網。
執玉司面臨重建以來的最大危機。組織上開始考慮失去了“呂”的執玉司是否還有必要存續。矢理卻提出執玉司現在有更緊急的任務需要完成……
執玉司四號明昧,孤身追擊阿特拉斯與矢茵,提出一個特別的交換條件。執玉司有另一塊失落的黑玉的線索。三方合作拿到這塊黑玉,執玉司愿意以此交換矢茵手中的黑玉“呂”……
而在太洋最深處的某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一個危險的秘密,正引誘著所有人飛蛾撲火……
四千年來被刻意隱藏的秘密
神與人類,以全世界作為賭注的戰爭
序言
很高興《諸神戰場Ⅱ》與大家見面了,這意味著——第二部我寫得很快,吼吼!
如果說《諸神戰場Ⅰ》還有點左邊是坑右邊是墳的味道,那么從《諸神戰場Ⅱ》開始,無論女主角、男主角、女配角、男配角、男男配角、女女配角、非人配角……還是作者本人,都開始全面進入狀態了!
我曾經說過,亞特蘭蒂斯是整部小說最原始的靈感來源,但現在,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展開了。這讓我苦惱不已,原因很簡單:你得重頭構建一個新的、不同于人類歷史,但又與人類歷史息息相關的,龐大的世界。光是拽得冒煙的執玉司,或是神經兮兮的西伯利亞神圣光輝軍團已遠不足以撐起故事,于是薩拉丁之翼展開了,圣地出現了,從幾千年前開始,某個神秘的文明傳承下來了……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那個曾經最接近神的世界毀滅了,偉大的亞特蘭蒂斯崩潰了,消亡了。阿拉斯加基地、月球基地、火星、土星……安蒂基西拉系統、歐爾菲斯系統、達倫波爾系統紛紛土崩瓦解,消失殫盡。如此巨大的事件,一定有個藏得極深的原因,一個必須徹底將文明毀滅干凈的原因——否則現今我們應該已尋到許多遺跡了,是不是?我可是個邏輯性很強的人。
除此之外,世界性的毀滅,帶給幸存者的巨大心理陰影,即使過了幾千年也難以消除。于是,變態心理學、機體維持系統、恐懼幽閉癥、不健全人格發育體、深空探測單元……
那些天,我的腦子里像一鍋正在沸騰的粥,咕咕咕地往外翻涌的泡沫。資訊太多了,資料太多了,想法更是多得……呃,讓我不時有嘔吐的沖動。該死,不能讓我一個人如此遭罪!于是我撥通了編輯說書人的電話——讓他也吐去吧!
P.S.我可是很相信外星人啊,世界末日之類的事。2012年12月時,還偷偷瞞著家人儲藏了許多應急食品和物資。因此,這個世界即使是虛構的,那也是個我很信任、很憧憬的世界!
序 章
第一章.愛的協奏曲
第二章.海上亡命者
第三章.薩拉丁之翼
第四章.上門的惡客
第五章.向未知航行
第六章.島主的秘密
第七章.意外的插曲
第八章.遠方的波濤
第九章.重逢在迷宮
第十章.末世的神明
第十一章.凰王的真身
第十二章.狂奔與戰斗
第十三章.浴血的洞窟
第十四章.舊時的遺骸
尾聲
后記
序章
這是一片面向大海的高地,方圓數里之內都平平整整,然而卻向海面傾斜。坡上是齊腰深的蔓草,坡下是黑黝黝的礁石。蔓草在風中窸窸窣窣地起起伏伏,礁石迎頭劈碎海浪,散成一片片白花。它們看上去如此之近,仿佛一腳就能從蔓草叢跨上礁石。
但事實上,蔓草的盡頭便是高達三十幾丈陡峭的絕壁。天氣晴好時,海天一線,就特別容易讓人迷失距離感,墜下懸崖。
所幸天氣不好。雨從中午開始就時斷時續,這會兒雨雖然停了,天頂卻越發濃云密布。云霧卷舒著、撕裂著、又忙不迭地揉捏在一起,被狂亂的風引領,一路越過頭頂,卷入波濤洶涌的大海。
不知是由于高地太過傾斜,還是風太大,人站在蔓草叢中,像斜著插的草標,而藏青色的海則仿佛在頭頂上方無聲地翻滾。因為隔得遠了,看不到風吹起的一片片水花和浪頭,它的形狀就愈發龐大凝重。
也不是真的無聲,而是因為太過宏偉巨大,震懾天地,是以人反而聽不見,把它與風聲、蔓草起伏之聲混淆。只是每當海潮涌動,人身體內就禁不住跟著微微顫抖。
帝啟看大海久了,腦子里一陣陣眩暈。他低下頭,努力把目光聚在幾步之外那位女子身上。
那女子卻渾然沒有被大海的龐然震撼。她穿一襲黑色長衣,批著一件赭色云緞披風,乍看披風上絕無裝飾,當它隨風曼卷時,才隱隱透出暗繡的云紋。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腰佩、首飾,甚至連發髻也沒梳,任一頭青絲散開。
女子站立的地方是整個坡面最高之處。越過她單薄的背影向前看,天幕向東方垂落,還沒真正倒下呢,云霧就承不住哀哀風雨,淅瀝瀝地落下來。幾里之外的大海和云已經攪在一起,辨不分明了。
從崖下不時躥上狂風,獵獵地吹動她的長裾、披風和頭發,吹得她周遭的蔓草齊齊伏倒。她卻抱緊了自己,身體向前微傾,倔強地頂著狂風,始終不肯回頭。
已經永不能回頭了。帝啟怔怔地想。此去海天永隔,她這“已死去”之人,再也不可能踏上中土之地了……
正想著,左首一陣響動,從崖下上來一行人。當先一人額頭剃得光光的,發髻扎在腦后,神色肅穆,乃扶桑國第十一批遣唐使團的足野內。他身后跟著的幾名侍女著尋常百姓打扮,不過舉止得體,顯出常年在宮中侍奉的底子。
足野內似乎不敢正視女子,甚至覺得離得太近都是褻瀆了她,還隔著老遠,便跪伏在地。侍女們則一直走到女子身旁,才徐徐半福下去。
帝啟清清喉嚨,厲聲說:“足野內,此番回復汝國,該如何行事,汝都明白么?”
足野內叩頭道:“是!執玉使大人之命,小人謹記在心,不敢稍忘。娘娘之安危,勝過吾等所有之性命。請大人放心!”
帝啟知道他為此次東渡之事,熬盡心血,他的弟弟目前仍在東都做質,也顧不得了。他走到足野內身旁,將一只大而薄的紫檀盒遞到他面前。
足野內渾身一震,忙雙手接過,飛快地用布包了紫檀盒,放入懷里。帝啟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吾知汝忠奉之心,汝去罷。遲則五年,早則三年,吾必奉陛下之命,前來尋汝。汝好自為之。”
足野內又重重磕了幾個頭。“執玉使大人之恩,小人永世不忘!小人在眉山,日夜盼大人至!”說完倒著膝行出幾丈,才爬起身,又匆匆走下山崖。
山崖下看不見的潮蝕洞里,扶桑國遣唐使的船隊已經秘密集結。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已經等了整整三天,但那女子不開口,誰也不敢輕言走字。
帝啟撩起衣袍,從容跪下,叩頭道:“娘娘……”話說了半句,再說不下去了。
那女子幽幽地嘆了口氣,低聲道:“娘娘?娘娘已死在馬嵬坡,死在路祠佛堂前那棵梨樹下了。”
她的聲音充滿憔悴,仍然說不出的好聽,像玉石節節相扣,每個字吐出來,都敲得人心怦怦亂跳。
帝啟道:“是。然則,請夫人登船。此去雖然艱險,請夫人一定保重貴體。一旦中原平定,陛下自然會遣人來迎夫人的。”
女子輕輕一笑。“迎我?他若能遣人去那梨樹下燒祭,也不枉我……”話音在這里戛然而止。
“夫人請珍重。”
過了好久好久,女子才又開口道:“你放心罷。這三天,我等夠了,也想透了。誰人我也不怨,只是命而已。大人甘冒奇險,費盡心力送我至此,這份恩情,此生是無法報答了。”
帝啟叩首道:“夫人此言,豈不折殺臣下?臣下職責在身,不能親送夫人遠渡扶桑,已是愧疚不已了。請夫人放心,朔方節度使郭子儀和河東節度使李光弼大人已經在常山會師,收復河北指日可待。等鑾駕回到東都……”
女子舉起一只手。“你不必再說,這些事都與我無關了。而今太子已在靈武登基,他也不再是皇帝。只求他能平平安安。你見到他時,替我傳句話:今世身死他鄉,妾身也絕不會再踏入中土半步!”
她說完了,雙手自然地往前一伸,兩名侍女立即上前攙扶。梭梭聲響,她在侍女們的簇擁下邁步向前走去。一直到走下山崖,她都沒有回頭。
那女子由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悲聲,帝啟卻覺得五腹痛如刀絞。她是這一個二十年,唯一讓自己糾結的女子,但自己既沒有說,也永不可能再說出口了——
大限已至,退無可退。
“……赫……赫赫……”
不久,山崖下隱約傳來喊聲,許多人大聲呼應著,偶爾也有咚咚咚的撞擊聲,嗚咧咧的船帆卷動之聲——遣唐使團的船隊開拔了。但在坡上只看見涌動的海面和翻滾云霧,船隊會沿著崖壁右側一條狹窄的水道行駛,繞過山頭,才會真正駛入大海。
帝啟怔怔地聽著,一會兒是風聲,一會兒是呼喊聲,一會兒是海潮沖入洞穴的咆哮聲……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怵然而驚,抬頭看時,天已經昏黑一片。
風停了,頭頂的云變得渾濁模糊,大海好像也沒了掙扎的力量,死沉沉地往下落去。一絲兒聲音也沒有,夜幕正飛速地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仿佛把空氣壓縮得幾近凝固,連走路都需要用力擠著才能向前。
帝啟失魂落魄地沿著山路往回走,沒走多遠,四周就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這片山崖地勢險惡,遠離驛道,他跌跌撞撞地再走出十幾步,突然腳底踩空,向下墜落,結結實實摔進一個深達數丈的坑里。
這一下毫無征兆,帝啟渾渾噩噩沒做出任何反應,坑底又全是亂石,摔得肩胛和肋骨咯咯作響,也不知摔斷了沒有。
等他好容易從天旋地轉中清醒過來,剛一動彈,背上就如撕裂般疼痛。他嘆了口氣。反正它就要來了,帝啟勉強伸展四肢,就靜靜地躺在坑底,看著漆黑的天空等待。
它沒有讓帝啟等太久。
起初是一道光,很細、很亮的光。光像一根針,刺破了厚達數百米的云層,筆直地投射下來。光穿越幾千米——或許幾萬米——的高度,卻只照亮了不到半丈方圓的地方,就在帝啟所在的石坑邊上。
光盈盈地顫動著,凝神靜聽,似乎真能聽見它發出嗡嗡的噪音。帝啟自言自語地說:“光旋發生器……又要換了。你就不能再快一點么?”
仿佛為了回答他,天空中突然爆發出一片閃光,強烈到帝啟用手遮住眼睛,仍覺得強光穿透了手背,又穿過眼皮,映得一片白茫茫。
在看不見的光壓沖擊下,大地微微震動,帝啟憋著氣,忍受著橫沖直撞的低頻波帶給身體的強烈不適感。光爆至少持續了10秒,又驟然間消失。等到帝啟睜開眼睛,天穹重新沒入黑暗,但坑頂卻被某種柔和的白色光芒照亮了。
帝啟抬起頭,看見了光芒的來源——坑邊那雙白皙的赤腳。
“你來得很早。”一個空洞、尖銳、單調的,簡直有點刺耳的聲音說。
“因為我討厭再等下去。”
“這一個6300萬秒,你覺得快么?”聲音的主人似乎在快速調節,這一次聽上去就和潤得多,雖然仍然有點平淡死板。
“很慢……天吶,我簡直都要瘋了。”帝啟抱住腦袋,疲憊地說,“快點動手吧,我必須好好睡一覺了。這該死的讓人心煩的塵世,我一秒也不想多看見了。”
那人蹲下身,湊近了帝啟。這是一具令人怦然心動的赤裸軀體,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皮膚緊繃而富有年輕人特有的彈性,白皙中顯出紅潤,如同嬰兒一般——事實上,它成形的時間不超過標準時間3萬秒,接觸這濕潤冰冷的空氣更不到120秒。
她的臉被設計成鵝蛋形,寬額低眉,小而飽滿;她的身體曲線更是美得驚心動魄。她梳著高高的飛云髻,兩縷黑緞一般的發絲緊貼著臉頰垂下,一雙眸子如同淡青色的琉璃。她盯著帝啟,那雙眸子便持續伸展、收縮,以獲取他外表顯露出來的所有信息。
“21744號堿基斷裂痕跡很明顯,導致43488號配對堿基出現線性萎縮。你可能需要3000千秒的系統治療。”
“治療?我才沒時間。”帝啟瞇起眼瞧了瞧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真不明白,”他惱火地說,“你只是一段AI,為什么每次都要扮得人模狗樣地出來?而且一定是女性?”
“我,一直在測試人類。你,作為第三類人,同樣在測試范圍內。基于此前的3000份獨立樣本的統計結果表明:我作為女性出現而得到你配合的概率,遠遠大于同性出場。”AI說。她的聲音只經過幾句話調試,已非常接近人類所謂的“珠玉之音”。
“哈!測試測試!”帝啟憤怒地一拍身旁的坑壁,“那你怎么不跟我換換?為什么非要我繼續這……這該死的……這讓人絕望的……這……”他又用力拍了幾下,一片石壁碎裂,淅瀝瀝地塌落。
“我,無法接近完美數據。我,始終無法明白一些事。比如憤怒。比如失落。比如愛戀。”AI睜大了眼睛向上看,嘴巴微微撅起,像極了少女犯難時天真困惑的表情。但是帝啟只覺得說不出的別扭。
AI跳下坑,跪坐在帝啟身旁。她右手伸到腦后摸索,飽滿溫潤的胸部就在帝啟眼前晃悠。帝啟撫摸她的皮膚,摸到她緊致的小腹上。“你的骨骼又變了……統計數據顯示,現在的女性都是如此豐潤么?”
“統計數據一向準確。”
“好吧……那么……呃……那個……”帝啟咬咬牙,把后面幾個字吞進肚子里。AI卻已經猜到了。她從腦后抽出一根長長的辮子,辮子末梢嗒的一下展開,露出里面三十二根針頭組成的傳輸陣列。
她一邊拉開帝啟的衣領,一邊說:“20千秒之前,位于冥王星軌道的劫掠號發回的第一組高解析輻射云圖顯示,它們離太陽系邊緣只有不到340億光秒了,大致位于太陽系黃道面下方10度,坐標在30336、30337之間。誤差約2000千光秒。由于激波邊緣效應,至少還要等待3784萬千秒標準時,才能收到第一批確認信息。”
“3784萬千秒……啊,老天,三百年!啊……不,一千兩百年!”帝啟痛苦地拍打自己的臉。突然胸口一陣劇痛,他痙攣似的倒抽口冷氣:“你……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AI抽回探針組,發梢啪的閉攏,徐徐收回腦后。她注視著帝啟,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你已經習慣使用人類的紀年單位了。那么你知道今年是離開前哨站的第幾年么?”
“嘶——”帝啟還未從劇痛中恢復過來,閉著眼喃喃地說,“第幾年?我哪里記得……幾千萬年了吧?去他媽的!”
“脫離前哨站距今,已8647年又48天。”她湊近帝啟,幾乎貼上他的臉頰,帝啟頓時覺得被一股清幽透體的香味籠罩。她低聲說:“幾率進一步降低了。”
“什么幾率?……任務完成幾率?”
AI點點頭。“經過14次獨立計算,我們成功完成任務的概率,降至不到4。43‰。220年前,開始呈現曲率下降的趨勢。速度在加快,事態已處于失控邊緣。第二……”
AI說出這兩個字,罕見地頓住。她美麗的眼睛微微瞇起,額肌、眼輪匝肌、口輪匝肌、提上唇肌、提口角肌、顴肌、頰肌……三十七塊人造肌肉出生以來第一次整齊運動,現出害怕的神情。但她只停頓了兩秒,就又立即說,“第二單獨從你身上獲得前哨站授權密碼的幾率,則已增至23。34%,超過系統可以容忍的極限4倍。而我,能量已經低到3億卡之下,面對下一次可能的沖擊,存留的概率低于十萬分之一。”
“我……嘶嘶……該死,這次注射可真痛啊……”帝啟不想在AI前示弱,可見鬼,倦意席卷而來,他竟然都無法睜眼了。以往注射后,不是要十幾分鐘后才會進入嗜睡狀態么?
AI從來不會提出尚無法解決的問題。它的優先級可比自己高呢。它一定是要宣布什么方案,才會提及此事的……帝啟拼命壓下倒頭就睡的沖動,故作鎮定地問:“那么你要離開克拉特克么?也許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單靠我們倆是不可能完成……”
“我不會離開克拉特克一步。”AI說這話時,眼望前方,口氣淡淡的,卻沒有一絲轉寰的余地。
“可是……第二……你頂不住的……而如果失去你,我一個人也不可能完……完成……”
AI忽然發出一聲哼哼,極似人類女子得意時的輕哼。帝啟懷疑自己聽錯了,用力抬起好似千斤重的眼皮看她,卻見她罕見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你知道到目前為止,地球原生系統里,最強大、并且有意識存在的力量,足以對抗第二的力量,是什么?”
“什么?”
“是生命。”AI重新恢復平靜的臉色。“根據16000年來的人類學統計結果,及十三使團的一致建議,我,授權啟動‘人類基因組緊急補償計劃’。該計劃獨立于系統之外運作,具有完整意義上的不可逆轉性,一旦開啟,將不可更改、追蹤、反饋、終止或刪除。”
奇怪,這個計劃完全不在可搜索的數據庫里。帝啟三天前剛抵達海岸時,曾經緊急瀏覽過一次數據,這意味著該計劃被制訂出的時間不超過259千秒。
這是近七千年來,第一次超越原定計劃的行動。帝啟很想追問,可不行了,他的四肢僵硬,雙眼翻白,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飛速地剝離,溫度、重量、甚至時間統統消失……7000年……不、不,是21500年來,他第一次陷入恐懼,仿佛即將進入一個再也無法醒來的噩夢……
他最后聽見的一句話是:“……該計劃并非完美無缺,然而經過計算,卻能使成功幾率上升至……”
一切驟然歸于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