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嫡長女,卻爹不疼,后媽不愛。在眾人眼中,她愚蠢膽怯,打扮土氣,遭眾人調戲。一朝遭遇變故,她終于幡然醒悟。身為嫡女,她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不僅如此,她還要自力更生。于是她開始收權、持家、查賬、開繡莊。正直皇上賜婚,她又撿回一個夫君。從此,她自力更生的路上又多了一件事——調教夫君!且看弱勢宅門嫡女,如何扭轉乾坤,獲得幸福。
她本是侯府嫡長女,侯門深院,人心詭譎,機關陷阱,無處不在。一次事故,她幡然醒悟,決定扭轉乾坤,她斗親爹,斗后媽,斗姐妹,竟然還斗回個準夫婿!一個爹不疼后媽不愛的弱勢嫡女破繭成蝶翻身記,塔讀文學新星已兒勵志古言。
已兒,宅女一枚,喜歡讀書寫字,擅長用簡單的文字來描繪唯美的故事,喜歡幻想男女主之間的美好愛情,夢想成為一名知名的作家,堅持夢想并為此奮斗著,已經寫有多篇網文,成績斐然。
第一章 觸柱身亡 第二章 死而復生 第三章 籠絡人才 第四章 查賬 第五章 過年 第六章 初潮 第七章 解救 第八章 求人 第九章 一夜成名 第十章 二姨娘死了 第十一章 離魂 第十二章 內斗 第十三章 攤牌 第十四章 中毒身亡 第十五章 賜婚 第十六章 婚前相見 第十七章 嫁妝 第十八章 大婚 第十九章 祭祖 第二十章 暗生情愫 第二十一章 回門 第二十二章 解惑 第二十三章 生病 第二十四章 改善 第二十五章 吃醋 第二十六章 和好
第一章..觸柱身亡大夏朝,上京城,經三代皇帝勵精圖治,如今正是海晏河清、天下升平的好光景。 現下正是第三代皇帝天啟帝即位二十八年之際。天啟二十八年秋,圣上萬壽節前后,天啟帝大赦天下,京城里一派喜氣洋洋。京城的定國侯府,這里好像與外面的熱鬧隔絕了一層,一派低沉的氣氛壓抑著府內眾人。 定國侯常年在外駐守,家中主母逝世得早,如今府里還是薛老太太當家,薛老太太仍舊住在昔日所居的正院兒上房內。薛府的老管家忠叔此刻正候在上房外頭等著回信。忠叔是府上的老仆,若非要緊的事,是不再做這等跑腿的工作了,這會兒卻站在日頭底下擦汗。 上房的門簾兒突然被一個年輕女子掀開。那女子鵝蛋臉兒,皮膚白皙細嫩,上身穿了藕荷色的綾襖,青鍛掐牙背心兒,下面著水綠裙子,卻正是老太太身邊兒的大丫鬟薔薇。 忠叔上前一步低聲道:“老太太起了沒有?”薔薇輕輕地搖了搖頭,眉頭輕蹙:“老太太這一陣子本就氣血虛,全靠一股子心勁兒撐著,前兒大夫來請平安脈,還說不許大喜大悲,這才醒了就說這事兒,只怕老太太再撐不住了,家里可就不是眼下這個境況了。”忠叔心思有些活絡,轉了一轉才道:“畢竟最疼大姑娘的還是老太太,這事兒瞞也瞞不過。”薔薇看著忠叔,有些為難:“府里眼下也沒有其他能主事的人,別的不說,大姑娘的遺體現在還在外頭,不趕緊運回來入殮,還有讓外人看去的道理不成?可是現在告訴了老太太,就怕老太太撐不住,一起跟著去了也未可知。”“我就是怕這一點,所以才不敢直接回老太太。”忠叔也覺得無比棘手,長嘆一口氣道。 薔薇猶豫的當口兒屋子里又出來一個小丫鬟,怯生生地對薔薇道:“薔薇姐姐,老太太醒了,叫您呢。”薔薇就要進屋,眼看著忠叔也要跟進來,便伸手攔了一攔道:“忠叔先去派幾個可靠的人把大姑娘領回來,再找幾個仆婦為大姑娘擦洗干凈換身衣服,先入了小殮,奴婢尋個時機告訴老太太。”“行。”忠叔得了令,便轉身出去操辦去了。薔薇心里自有一番盤算,大姑娘從小便沒了母親,父親又不喜愛,是以從小養在老太太身邊兒,和大郎君鵬哥兒一起都是老太太的心頭肉。薛家女孩兒也有排行,大姑娘名喚容嘉,家里人都叫她嘉娘。定國侯府人人都知道大姑娘是個癡兒,三歲了話還說不利索,漸漸長大了也是個木頭性子,雖然受老太太寵愛,在府上卻也受盡欺負。 老太太喜歡得和眼珠子似的,帶在身邊片刻不離,今日是好不容易求了老太太出門去賞菊,走的時候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回來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連薔薇知道了心里都覺得一陣陣剜心似的難受,何況是老太太。薔薇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兒還是先瞞一瞞老太太。定了定神兒,便打發小丫鬟惠兒:“去,把少爺鵬哥兒請過來,就說讓他來寬寬老太太的心。”“是。”惠兒趕緊去了,薔薇這才挑起簾子進去。正院上房內,老太太醒了,薔薇趕緊上前伺候著,正想著怎么回老太太呢,老太太卻冷不丁地問起:“嘉娘出門賞菊,大約這個時辰也快回來了,怎么還不見人?”薔薇不知該如何作答,強打起精神準備應付老太太的時候,鵬哥兒突然闖了進來。薔薇原本松了一口氣,豈料鵬哥兒一進來便抱住老太太的腿大哭道:“老太太,他們都說妹妹沒了,妹妹好端端的,怎么會沒呢? ”老太太愣了一愣神兒,繼而抱住鵬哥兒笑道:“什么你妹妹沒了?他們唬你玩兒呢,你妹妹不過出門賞菊去了,過不了一時半會兒便回來了。”誰知鵬哥兒卻哭著說:“祖母,不是這樣的,不是他們慪著孫兒玩兒,是孫兒自己聽到的。”老太太見孫兒哭得不像假的,心道不好,便厲聲質問:“薔薇?薔薇?鵬哥兒說的是怎么回事?”薔薇不敢正面回答:“回老太太,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忠叔說好像大姑娘出了點事情,已經派了人過去問了。”豈料老太太也是經過事的人,即便心里難過,面上卻還沉得住氣。知道這件事必然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便吩咐薔薇:“去,叫忠叔去前院兒回話。芍藥,更衣。”眾人見老太太面色不愉,個個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伺候。大姑娘的遺體才送到前院兒安頓下來,老太太后腳就到了,府里的下人們一早得了信兒,將前院兒一個廂房收拾出來,將大姑娘先在里頭安置了,老太太一來便有人領著直接進去。 老太太一進廂房便看見孫女兒平時的貼身侍婢合歡跪在一旁哭,而自己的孫女兒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神色倒還平靜,像是睡著了。老太太上前一步扣住嘉娘的手,別人尚且還好,只是鵬哥兒打小和妹妹親近,一看到妹妹這樣,便忍不住沖過去:“嘉娘,嘉娘!”抱著妹妹的身子哭了起來。老太太心里悲苦,卻強撐著精神,先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孫女兒的身體。她心里還有個萬一的指望:萬一自己的孫女兒還沒死呢?這下子還真的讓她摸到孫女的身體竟然還有些溫熱。老太太顧不得什么,連忙一迭聲地吩咐:“拿我的帖子,去請周太醫,快去呀!”“哎,好!”忠叔趕緊出去請太醫去了。這邊老太太略微定了定神,一雙利眸掃過眾人,落到了嘉娘的貼身侍女合歡的身上。“合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家小姐好好的去賞個菊,怎么就死了?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要怕,要是有一個字不實,小心你的皮!”老太太的口氣無比的威嚴。“老太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本來一直跟著大姑娘去碧云寺賞菊,誰知道大姑娘忽然說要去后山上香。奴婢自然是要跟著的,奈何大姑娘非說沒有人跟著才靈驗,非要把奴婢支開。奴婢實在是無奈,以為在不遠處守著也就是了,可是沒想到就一會兒的工夫,小姐……小姐她就觸柱身亡了!”合歡嚇得渾身哆嗦,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呵,小姐不叫你跟著你就不跟?我平日也不見你們這些奴才這么聽話!這里面定然有隱情,你要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老太太經歷了多少事兒,一下子便察覺出這里面的不對勁。“老太太饒命啊,奴婢……奴婢實在是不知道……不過,不過奴婢確實是看到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出來,長什么樣兒,奴婢沒看清楚啊!”合歡知道老太太的厲害,當下嚇得屁滾尿流。 “男子?”老太太目光一冷,正要說話,卻聽見孫子鵬哥兒嗚咽道,“嘉娘,嘉娘,都怪哥哥,哥哥給你報仇!”老太太看見孫兒這個樣子,心里難過得緊,一面拍著他的背,一面柔聲勸道:“不怪鵬哥兒,怎么會怪你呢?你妹妹出了事,都是祖母沒有照顧好。”鵬哥兒卻雙手緊握,目光嚴肅地看著老太太:“她們都說我生性蠢笨、胸無點墨,比不上二弟聰明伶俐,妹妹聽見了覺得難過。二妹妹告訴妹妹,碧云寺后山的觀音小廟十分靈驗,妹妹便跟我說要去那兒給我上一炷香求個符來保佑我。祖母你看,都是因為我太笨了,要不然妹妹怎么會一個人出門。”鵬哥兒這么一說,老太太覺得有些古怪,只聽他說二妹妹、二弟什么的,都是二姨娘那一房里的,搞不好整個事件便是他們攛掇出來謀劃好的。當下又氣又急:“來人,把二房、三房的人叫過來!我要好好問問這件事!”這邊卻說周太醫到了,只是查了半天也還是一樣:“氣息脈搏全無,只怕一兩個時辰之前香魂便已散了,府上還是著手準備后事吧。”老太太其實心里早有準備,但是這一下聽到了還是不由得傷心難過,老淚漣漣,一口氣提不上來昏了過去。眾人七手八腳地將老太太扶到另一間廂房里,幸好周太醫在這里可以隨時看顧。老太太慢悠悠地醒轉過來。眾人知道老太太心情不好,也都鴉雀無聲。正在這時,外頭院子里又嘈雜起來,原來是二姨娘、三姨娘領著孩子們到了。二姨娘一進門便撲在大姑娘的身上號啕大哭:“我的大姑娘呀,你怎么這么命苦啊,如花一樣的年紀啊,怎么說走就走了呢?我苦命的大姑娘啊,你讓姨娘的心里可怎么好受呢!”她哭得凄厲,就好像是大姑娘的親娘一樣。 但是府上誰都知道她最煩大姑娘了,所以對她這一番做作都暗中表示不屑。沒一會兒許是哭累了,二姨娘自己站了起來,抹抹眼淚,連眼圈也不見紅,只是發髻有些凌亂而已,對合歡道:“大姑娘已經去了,咱們再傷心也不頂用,這就張羅著準備大姑娘的喪事吧。你要好好守著大姑娘,一會兒替她擦洗身子換衣服。大姑娘還沒出嫁,少不得你還得替她守靈,此刻也略歇歇,待會兒少不得有你忙的。”“是。”合歡縱然在心里鄙視,嘴上也只得答應著。“好了,我還得去見老太太,這邊你就多留心著。”二姨娘說完,轉身便帶著三姨娘去老太太那里了。老太太剛用完了藥,見他們來了,便把不相干的人都遣退了,只留了二姨娘并二姑娘在屋子里。二姨娘看老太太面色陰沉,盯著自己母女二人,尤其是看了二姑娘許久,有些心虛,便張了張嘴道:“老太太……”話沒說完便被老太太打斷了,她厲聲對二姑娘薛容蘭道:“蘭娘,你說,為何你要攛掇你姐姐到碧云寺的后山去?”二姑娘有些囁嚅,不知該如何回答。 “老太太,姑娘們關系甚篤,姐姐來問,二姑娘便是隨口那么一提罷了……”二姨娘還有一肚子話要說,被老太太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我問孩子,你插什么嘴?”二姑娘薛容蘭一臉的害怕,渾身顫抖著,就跟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聽下人們說起來,隨口一說罷了。我,我也沒想到大姐姐她,她竟然當真了……”老太太只是一臉不信,誰知二姑娘說著說著便痛哭失聲,抱著老太太的腿道,“老太太怪我我知道,大姐姐之死雖然和我沒有直接原因,卻也是因我而起,老太太要打要罰蘭娘都認了,只求老太太萬萬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薛容蘭又驚又怕,此刻哭出來也是意假情真,老太太看見孫女兒這樣,再想起剛剛才去了的大孫女兒,心下不由得一軟,又是老淚縱橫,拍著二姑娘的背:“你既然和你姐姐要好,祖母怎么會罰你呢?你大姐姐走得凄涼,你今晚就守靈陪著她吧。”因為是年輕早逝,所以一切從簡,第二日便要入殮,府里的下人們已經各處報喪去了,今日只守靈一夜,可是這一夜就讓二姑娘怕得快哭出來了。二姑娘薛容蘭恨死大姑娘薛容嘉了,恨她天生癡傻卻能得老太太寵愛,恨她比自己好運能托生在大太太肚子里,將來前途無量,而自己只能養在姨娘跟前,將來嫁也嫁不好,后半輩子對薛容嘉還是只有羨慕嫉妒的份兒。越想越覺得都是薛容嘉擋住了她的路,因此便出了一個損招。這次在碧云寺里的事,是二姑娘早就一手策劃好的。她在母親二姨娘的院子里碰見遠房的一個表哥,那表哥人品下流不說,居然還敢調戲她。薛容蘭便將計就計,用重金收買這個表哥,叫他去壞了薛容嘉的清譽,那么薛容嘉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只得嫁給他。薛容嘉到底也是大小姐,身份地位在那里擺著,如果真的娶了她,前途必然是一片光明的。 那表哥聽了十分心動,便一切遵從薛容蘭的指示。薛容蘭便從容地安排了這一場好戲,只是沒料到那薛容嘉如此的剛烈,竟然觸柱身亡!不過這樣也好,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以后再也沒人跟她薛容蘭爭寵了。老太太還是個偏心的,叫自己這個妹妹來替她守靈,還派人監視著自己,還不是想看看自己心里是不是有鬼。薛容蘭跪在這里不能不怕,可是偏偏還要強打起精神,做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還要低聲抽泣,為薛容嘉的死感到萬分傷心。第二日一早便要給大姑娘入殮, 三個丫鬟為大姑娘收拾停當之后,本該將大姑娘的臉面蒙上,再由兄弟們抬出靈堂,可就在這時,鴉雀無聲的屋子里忽然傳出了一聲呻吟。眾人有些呆了,這嬌弱的女聲分明就是大姑娘的聲音,可是大姑娘還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臉色蒼白,又哪里會發出呻吟聲,難不成是鬧鬼了? 眾人都繃緊了一根弦兒盯著大姑娘看,緊接著便又是一聲輕輕的呻吟。大姑娘的手忽然動了動,眾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面面相覷之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姑娘卻倏然睜開了眼,正對上鵬哥兒關切的眼睛,眼神里還閃著迷茫的神色,似乎不知自己身處何地,卻下意識地囁嚅道:“大哥……”屋子里的眾人此時何止嚇傻了,膽小的已經癱軟在地上,略膽大的也立在原地不敢動彈,薔薇等幾個離得近的丫鬟倒還好,心里疑惑、恐懼又摻雜著一絲欣喜之情。大姑娘看著眾人,頭輕輕轉了一轉,眼神漸漸清明起來,掙扎著想要坐起。鵬哥兒看著妹妹似乎是好起來的樣子,連忙去扶,大喜道:“妹妹,你活過來啦!”大姑娘覺得頭疼欲裂,一手撐住額頭:“大哥,頭,頭好疼。”“頭疼?沒事兒沒事兒,待會兒就好了,來人,快去叫老太太來!”鵬哥兒關鍵時候倒也不傻,趕緊叫人去請老太太來主事兒,這邊又親自把薛容嘉抱了出來,放在床上。 “我的兒……”這邊只見老太太在眾人的攙扶下趕來,仔細看了看大姑娘:臉色紅潤多了,氣息也有了,人已經是活過來了,只是現在又昏睡過去了。“阿彌陀佛。”老太太念了一聲佛,吩咐下人,“輕輕地把大姑娘抬到我屋子里,這些天,我親自照看大姑娘的飲食起居。”大家心里跟明鏡似的,老太太這么說,分明就是不放心其他人,生怕大姑娘再出點事兒。看樣子,這大姑娘以后還會是老太太的心肝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