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擺脫可恥的“59”分,她向代課老師告白了!誰知一向潔身自好的他,居然答、應、了?!這不科學!甜蜜溫馨的“潛規則”操作指南,看狗腿女學生如何潛倒腹黑男老師。金剛芭比成名之作,爆笑來襲。原名《KAO,被潛了!》
呼氣,吐氣,再呼氣,再吐氣。
連著做了N個深呼吸之后,我慢騰騰地邁上講臺。教室里的人已經走光了,只剩下講臺上那個男人慢條斯理不疾不徐的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我說:“陳老師。”
他抬頭,漆黑沉靜的眼瞥過我,我聽到自己心臟漏跳了一拍的聲音,咬咬牙,我豁出去了,大聲的自我介紹:“老師,我是九班的柯染!”
他沒說話,只是眼里微微蘊了笑。
我咽了咽口水,以烈士斷腕的決心梗著脖子喊:“老師,我愛你!”
“怎么樣,怎么樣?結果怎么樣?!”
剛回到宿舍,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我說了。”
“那然后呢?陳老師什么反應?”一群人的眼里閃著幽光。
“啊,這樣啊。”
“什么這樣?”
我攤攤手:“這就是陳老師的反應。”
確切的說,他當時似乎怔了怔,然后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啊,這樣啊。”
我把頭俯在身邊肖雪的肩膀哀哀道:“你說我是不是沒戲了?”
肖雪溫柔撫摸著我的頭,大尾巴狼的安慰我:“沒事沒事,不就是再多讀一年嗎,就當讀研了。”
去她丫的。
我甩開她,回到床鋪上,對著電腦屏幕上學校系統網頁上那個鮮紅欲滴的五十九分,任由悔恨的淚水緩緩流過我四十五度角的臉。
看著任課教師里陳子墨那三個大字,我悔的腸子都紫了。
據說他是國外知名大學回來的海龜,據說他在校外自己創業擁有一家上市公司,據說他清俊睿智氣宇軒昂揮灑大氣,據說他每次上課無論是不是選修他課的學生都能把教室給擠爆──人氣太旺,他上課甚至從來不點名,因為沒有人會傻得錯過他的課。
據說今年選修課本來是學生經由班長上報給輔導員,但是由于太多的學生選了他的課,最后不得不重新填報。而為了保持公平選擇了上網報名,而那天下午五點才開放的學校報名系統在三點就被刷爆。
我一邊搖頭嘆息美男猛于虎,一邊加入報名者浩浩湯湯的人民隊伍之中。
不得不說我運氣太好,全校一百二十個名額就有一個砸在了我的頭上。結果出來的那天我熱淚盈眶感激涕零,恨不得朝我家祖墳方向燒三炷香。
謝謝祖宗保佑,我終于不用戰戰兢兢的逃課了!
可是誰能告訴我,這個從來不點名的老師為什么會在我的期末考試成績上注明了出勤零分?為什么讓我大學四年的時光最后留下這么慘烈的一筆?!為什么讓我這個泰坦尼克號躲過了專業課的重重冰山,卻在一片小小的沙灘上擱淺?!
最可惡的是,選修課只有一個學期有,也就是說要等補考,就只能等到明年和現在的大三一起考試,也就是說,我要做一個大學的留級生。
剛剛得知消息的時候,我并沒放在心上。臨近畢業,學校的很多政策對我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記得鄰班的一個男生壯烈的六進四級考場,當監考老師逮到他當場作弊時,只低低說了一句:“老師,我都大四了。”簡短的一句話竟讓那老師當場無語凝噎心生惻隱,當場選擇了放水。
只要開學了去求求情,還是沒什么問題的。我樂觀的想。
而開學后我才知道當時我的想法是多傻多天真。
據說,一個被當的校花級學生淚眼摩挲苦苦哀求,陳金龜卻視若無睹冷若冰霜。據聞,一個因為選修課而跟特等獎學金失之交臂的師兄孜孜不倦的圍追堵截,陳金龜不耐煩之下把他的八十五分大筆一劃改成了五十五……
在文質彬彬清秀俊逸的背后,陳金龜包含著一顆很黃很暴力的內心。
至此,我才真正悔恨交加夜不能寐。
萬般無奈之下,帝國主義經典老友記給了我啟發,清秀的小男生對羅斯說:“老師,我愛你!”羅斯手腳無措想入非非,雖然不接受卻偷偷的幫這個學生改了分數。
不管是中和尚還是洋和尚,只要會敲木魚的就能立地成佛。
于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可是為什么陳金龜沒有一星半點無措的跡象?難道這一招也不能奈他何?
不,不可能。就算他不是老師,有人求愛多少也該臉紅一下表示吧。可是他的反應從頭到尾就只有兩個成語可以形容,一個是恍然大悟,一個是饒有興味。
我不敢多想計劃失敗,再多讀一年的可能,打定主意明天再去添添油加加火。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在教學樓的門口守株待兔。
遠遠地,他走了過來,沐浴在晨光里,整個人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步伐從容自信,真有點玉樹臨風的樣子。我咽了咽口水,連忙迎上去。
他朝我點了點頭:“九班的柯染是吧,有事嗎?”
我點頭如搗蒜,屁顛屁顛跟在他后面走,捏著嗓子做嬌羞狀:“老師我在這里等了你很久了,這是我在食堂幫你買的早餐。”
他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接了過去。
我眉開眼笑:“如果老師喜歡,我以后天天都送早餐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沉吟:“關于你昨天說的……”
他的聲音漸低,好像在思考。我不給敵人機會,馬上慷慨陳詞:“老師,從您來的第一天我就喜歡您了,喜歡您的眉毛,您的眼睛,您的鼻子,您的嘴巴。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放在心上,聽到您的聲音就讓我覺得幸福快樂。我喜歡你喜歡的快瘋了,離了您我一定活不下去,您就是我人生的目標我生活的方向我黑暗中的啟明星,照亮我前進的腳步。”
前半段夠酸,后半斷成入黨申請書了,我胡言亂語唾沫橫飛。
他一直沒說話,只是安靜的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舞臺上的猴子也訕訕地不再說話。
過了半晌,他才開口:“原來我在你心里這么重要。”
我點頭點頭再點頭。
“既然你這么喜歡我。”他慢慢地說,聲音里似乎多了一分笑意:“那我們就交往吧。”
“這個結果很明顯。”肖雪邊吃著瓜子邊做結論:“他是想潛規則你。”
“嘎?這么嚴重。”我雙手環胸,一臉驚恐。
“啪!”一顆瓜子落在我頭上,肖雪翻我一個大白眼:“別裝得跟被惡霸搶婚的民女似的,學校里多少女生想被陳子墨潛呢。”
隔壁床上的孫云云冷哼一聲:“就柯染恐怕也沒被人家潛的資本。”
這算不算安慰,我默。
肖雪起身直接爬到我床上,神秘地小聲說:“以后別跟別人說你跟陳子墨的事,她們嫉妒。”
我疑惑:“當初這求愛的點子不是你們攢度我去的嗎?”
她彈我:“那是因為誰都想不到是這發展唄,她們一個個不敢動想拿你當馬前卒呢,做夢都想不到陳子墨對你有意思啊。”
我覺得自己的女性魅力受到了鄙視,悶悶地問:“我原來是不是被小看了。”
“也不算小看你,只是不受威脅。”她安慰我:“不都知道你心里有蘇亞文呢么。”
我的心一陣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怕被她看出來,我轉了話題:“陳金龜還讓我明天下午在學校門口等他,你說我去不去?”
肖雪說:“這個就要你自己決定了,其實我怎么都覺得陳子墨不是那種人啊。”看我皺眉猶豫,她狹促地問我:“是不是怕你家醋缸知道啊?”
我本來還拿不定主意,她這么一說反而讓我下定了決心:“我去。”
肖雪爬回去之后,我睜著眼睛看著宿舍潔白的天花板,眼前浮現的卻是蘇亞文俊朗的笑臉。他很愛笑,記得第一次見他是在大一登山的社團,他當時是鄰校過來接我們的前輩。車子慢慢開往目的地,他從前排站起來,笑著對大家說:“新來的學弟學妹們好,我是蘇亞文,負責你們的這次活動,也就是說這三天里我都是你們的人了。”
他的牙齒潔白,襯著瘦削挺拔的身材和俊朗的外型讓人頗具好感,一笑起來,仿佛車外的陽光都在他臉上燦爛,那句我們的人頓時讓原本還有些拘謹的我們笑起來。
一個男生問:“有什么問題能問你嗎?”
“能,當然能。”他故作嚴肅:“有問題要問,沒問題胡編問題也要問。”
“那蘇師兄,你有女朋友嗎?”一個女聲清亮的響起,車廂一時靜寂。
很不幸的,那個沖口而出的人就是我。
在他訝然的目光與周圍人的視線中,我慢慢慢慢縮小,恨不得把腦袋低到了塵埃里。
以后的幾天我都躲著他,他跟我們交代事情的時候我就低頭看自己腳尖。其實這件事并沒有多少人記在心里,一來我們互相原本都不認識,二來大家也都是圖個熱鬧。其實初次見面他也就是帥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大膽這么丟人。
大家都是興趣,說是登山其實就是稍有難度的郊游。山上有一座浮橋,浮橋上鋪著一塊塊的木板,為了保證安全下面還有密密的網,走上去晃晃悠悠十分有趣又不會有什么意外。大家都興高采烈,只有我臉色發白,滿身冷汗。
我扶著欄桿一點點的走,盡管知道安全,可是看著眼下的深深的山溝,還是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能跳出來。我哆哆嗦嗦的往前走,一邊自嘲的想,恐高癥還來爬山,我不抽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走在前面的他卻停住,走了過來,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說:“別看下面,跟著我走。”
他的手溫暖寬大,緊緊握著我的,步伐有意放得很慢。我不再覺得害怕或是恐慌,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下來。可是不知為什么頭似乎更暈了,心跳的也更快,我喃喃自語:“牽個手比恐高癥還刺激。”
我的聲音很小,沒想到他還是聽到了。回頭看我,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睛黑亮亮的閃。
看著鏡子里的黑黑的眼眶,我嘆了一口氣,大周末的,中午十二點就起床真是太太太太太太殘忍了!!雖然對象很詭異過程很詭異,可是出于對約會的尊重和一些竊喜,我還是很鄭重的打扮了一下。
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那里,流線型的設計,陽光下發亮的車身,我歪頭看了看前面的標記,無聲張了張嘴。嘖嘖,我的全部家當估計還買不來一個車輪子。等到繞過車身,我頓時眉開眼笑。
陳子墨斜倚在車子邊,手間氤氳著一點紅星煙霧,臉龐在煙霧中迷濛,只有一雙眼依然清澈沉靜,看到我笑了笑:“來了?”
任何一個長得不難看的男人站在這個車子邊都不會太難看,更何況是長的原本就有點禍害的陳子墨。而任何一個女的有這樣一個男人等,都不會不開心,更何況是本來就有些虛榮的我,我笑得很甜,難得的淑女:“嗯,老師久等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語氣很認真:“下次要記得有時間觀念。”
多殺風景的話,我瞄了瞄車子和他的臉,決定不跟他計較。
車子一路行駛,坐在這樣的車子里吹著小風,旁邊坐著一個儀表堂堂賞心悅目的男人,雖然他一句話也不說,沉默的太徹底,但是我心情還是很哈皮。
只是車子里的音樂有點怪異,來來回回就是單調重復的旋律,我好心的提醒它:“這張盤是不是劃了,怎么只有前奏聽不到人唱啊?”
他轉頭的瞥了我一眼,語調平平:“這是北歐的一種音樂形式。”
我默默的垂下頭。妙玉曾經對黛玉說:“你真是個俗人。”我覺著我剛剛就是一劉姥姥。雖然他的表情沒變化雖然他的語氣很平常,但是我覺得自己還是被鄙視了。
還好他接著就說:“你不喜歡聽的話,我們換一張。”
我看了看CD盒里的東西,全都是外文,估計都大同小異于是就說:“還行吧。”
他說:“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聽著就想睡覺。”
原來他也不是陽春白雪,我有種找到同盟的感覺,很熱心的提議:“既然這樣,那我下次就給你帶幾張盤,都是特別熱鬧的。”
“不用了。”他說。
“不用客氣,我那里多著呢。”
“不是跟你客氣,是我用不著。”他淡淡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說:“這車子是我借來的。”
這車子是我借來的,我承認我被這句話噎到了。
我是該說他虛榮還是該夸他誠實,我總不能說:“誒,老師,你借來的車子真拉風吧。”
一陣沉默后,我挑了個比較安全的話題:“老師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很休閑很隨意,比起他上課時永遠的襯衫多了一份從容俊逸。
他笑:“放心,這衣服不是借來的。”
丫想噎死我不成,我于是又沉默,第一次發現人與人之間客套的溝通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他嘴又微張,我全身都豎起了汗毛防備,只聽到他說:“既然是第一次約會,我也應該鄭重一點的。”
我這才從香車美人的夢境中醒來,猛然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連忙低頭擺弄手指裝嬌羞:“老師不用這樣,只要看到你我就高興。”忍著胃里翻騰的酸水,我還拋過去一個媚眼。
他看了看我,說:“是嗎?”
我四十五度收起下巴,此時無聲勝有聲。
“那么就不要這么客氣。”他語氣溫柔得詭異:“叫我墨墨吧。”
墨墨……對著這么一大男人?一股正離子負離子電流從天而降從頭頂傳至腳趾甲,我渾身毛發齊齊直立,雷得外焦里嫩魂不附體。
我干笑兩聲:“我……我不太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他不緊不慢的說:“先叫我一聲聽聽看。”
我抱著必被自己雷死的決心張口:“墨墨……呃,我還是叫你名字吧,陳子墨。”
他怔了怔,眼里有意味不明的光芒閃過,隨即勾了勾唇角:“好。”
車子在步行街的一頭停下,今天是周末,步行街來來往往的人并不少,一個個小姑娘大姑娘打扮入時,花枝招展,主流非主流的一大片。
不得不說,看得我很眼紅。
不過幸好身邊的男人的確太養眼,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我心里還是有些驕傲的。多么美好的畫面,一個清俊儒雅的男人與一個十分具有內在美的女孩,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牢牢握著彼此的手。
握著彼此的手!抬眼看了看神情如常的陳子墨,我暗暗咬牙:不就是牽手嗎?為了那一個學分,老娘拼了!
可是手心還是不停的冒汗,他低頭:“很熱嗎?”
我僵硬的笑:“人太多了。”
人的確是多,佛說,前輩子五百次回眸只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可這短短半小時的路程,我覺著我前輩子脖子都扭斷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很自然地,用手環住我的腰,把我整個人擁在他的懷里。鼻間有淡淡的煙草還有清涼的香氣,我有些目眩,定了定神才稍稍拉開距離干笑:“老……陳子墨,其實不用的。”
他說:“我們在交往,不就應該這這樣嗎?”
我再咬牙,為了那一個學分,老娘拼了!
就這么一路被摟到了電影院前面,他說:“去看場電影吧。”
反正已經豁出去了,只要不是旅館我哪都敢去,我覺著我身上有股視死如歸的氣勢,用力點頭:“好!”
電影院演的是去年的老片畫皮,我原來下載著看過,為著周迅那無辜的大眼睛和尖尖的下巴著迷。電影院里和視頻看效果截然不同,前半段我看得津津有味。然后后半段的時候我就覺得陳子墨靠我靠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黑暗中我看著他的臉在畫面轉動時不停的明滅,他的臉離我那么近,近得幾乎感覺得到他的呼吸。
我大腦有點當機,眨眨眼看著他。
他也眨眨眼看著我,嘴邊慢慢勾起一抹笑,摸了摸我的頭發說:“我出去一下。”
直到他走出去,我腦子才重啟,他他他他剛才不是想親我吧?!
難道我真的為了這一個學分就被他潛了?!太沒志氣了吧,大不了丟人點讀個大五,至于賠到這個地步嗎?雖然他長的是真帥,離得近了還能看到他干凈的臉漆黑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呸!長得帥也不能成為你自甘墮落的理由!
我腦子里激烈交戰,在現在偷偷溜走和留下來之間徘徊。身邊情侶座忽然一沉,把我嚇醒了。原來是陳子墨已經回來了,手里拿著可樂和爆米花。
他把可樂遞給我,在我爪子碰到爆米花之前,輕聲說:“別動,讓我喂你。”
他含笑溫柔看著我,不時的喂著爆米花,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瑟瑟發抖。心里卻下了一個決定,這么肉麻這么酸的事我都干了,一不做二不休,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旅館不偷溜。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黑了,整條街華燈初上。坐在商場七樓的川菜館,我邊看著下面的霓虹邊感慨:“雖然情節有些爛,但是那音樂真是不錯。”
他說:“比起那些中國所謂的大片還是不錯的。”
我反駁:“不過比著色戒還差點。”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是刪節版的還是未刪節版的?”
據說早上晚上的男人都是禽獸,我干嗎還自己提這東西啊。我連忙轉移話題:“你是喜歡王夫人還是小唯啊?”
他搖頭:“都不喜歡。”
“總有一個比較喜歡的吧。”
“她們都很聰明,我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
“那你喜歡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