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戀
她的名字叫戀,戀愛的戀。
我把她的位置選在最前,不是為聽主持人背臺詞,而是為她每個微笑與顧盼。我不想放過她任何一個小動作,因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決定談一場關于旗袍的戀愛。
她是學院禮儀小姐,那件淡紅的旗袍一直沒人穿,說是沒人有這個身段,可那個叫戀的女孩,用一條曲線畫出了最完美的答案。
有多少男生在關注她,這個并不重要,我只要你知道,最深情、最專注的那雙眼睛,它長在我鼻子上。可凌莉不這么認為,她只說了兩個字:色狼。這我并不在乎,君子好色而不淫色,再說,一見鐘情,這四個字足以證明一切。
我知道凌莉只是嘴上說說罷了,只要我把要求嘮叨三遍,她就會認真考慮一下,這個時候,再推出一頓晚飯,必定是手到擒來。所以,不費吹灰之力,我得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她的名字叫戀,戀愛的戀。
我急切地給她發了短信,說,我愛旗袍,淡紅色的旗袍。她沒回短信,但我知道,游戲已經開始。
她的名字叫戀,卻像從未戀過,雖然我們只是短信聯系,但我發現,她就像一張白紙,無論我怎么畫,她都不懂,當然,我不能肯定她是不是真的不懂。
但我希望她是真的不懂,因為在若干天后,我發現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到底是凌莉的錯還是我的錯,這種爭論已經毫無意義,重要的是,我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游戲。我在另一場晚會上看見戀,還是那件旗袍、還是那種微笑,我興奮地發短信給她,就一句話:我的眼里只有你。她竟然回短信了,說,我在硯湖邊。她這是叫我過去,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她是懂的。可眼前這個女孩,這個我心里的戀,她分明地站在舞臺邊,除了偶偶微笑一下,根本就沒動過。很顯然,短信不是她發的。
凌莉跟我解釋,那天你分明不是指鵑,而是她身邊的戀嘛!怎么可以怪我。我不想爭辯,戀的旗袍是紅色,鵑的才是淡紅色,反正一切都已發生,無可挽回。可我的愛呢,是否還要繼續?當然,我發誓。
她的名字叫鵑,杜鵑的鵑。
可鵑說,你怎么可以這樣,戀可是我舍友,小心我告訴她。我不想再翻來覆去地解釋淡紅色與紅色的區別,就算她罵我移情別戀,那也只是我活該,我只想讓她明白,我愛的女孩,她的名字叫鵑。
可鵑躲起來了,無論我怎么發短信,她就是窩在宿舍不出來,即便在這杜鵑花開的日子。她深知,有戀在宿舍,我是不敢去找她的。是的,我不敢,因為我肯定,戀的眼神足以殺死一切,尤其是我。
如果不是戀的一席話,我想這種誤解會陪伴終生。那天在食堂,約凌莉吃飯,戀竟然也坐過來,我局促不安,倒是戀大大咧咧地講:其實我早知道你喜歡的是鵑,因為你的第一條短信里就說是淡紅色,可惜,我沒機會把淡字去掉。戀還說,沒關系,我們是朋友,下午我和凌莉去逛街,或許,你可以去我宿舍看看。
我傷心欲絕,這就是戀,有心的戀。
其實那個下午,我哪也沒去,只是一個人靜靜坐在電腦前,聽歌,聽一首關于失戀的歌。
剎那愛情
我挺喜歡曼妮,不能自拔的喜歡。
如果硬要我說出個理由,從骨子里講,我有種被色誘的感覺,每次碰見曼妮,她總是那么火辣,低胸、短裙、嫵媚的笑,讓人想入非非,哪怕是在課堂上。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很無恥,曾經不止一次告誡自己,這樣不對,但一到關鍵時刻,就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再靠她近一點,為她赴湯蹈火、為她不惜一切。
但我又不愿表現什么,雖然我知道自己如果做點什么,曼妮一定會高興,說不定我們的關系會更進一步,比如說,她會狠狠地在我肩膀蹭一下,那正是我期待的,但也是我懼怕的,如果你硬要追問緣由,對不起,我不懂,但你可以聽聽后面的故事。
曼妮與我的火熱發展,可謂風生水起,不知為同學們創造了多少飯后談資,當然,這并未給我帶來什么壓力,我甚至有點飄飄然,有點想登堂入室,有點想快刀斬亂麻,正式建立一種叫戀愛的關系。
可惜,對于一個盲目的單相思者來說,時間總是過得太快,我還來不及表白,暑假就來了。曼妮要回家,我說,咱們一起回吧!請不要誤會,我們還沒到見雙方父母的程度,我們只是老鄉而已。正如我所料,曼妮歡天喜地說,好呀,我還以為你暑假不回去呢!
傻瓜,計劃可以改嘛!漫漫旅途,該有多少故事發生。一起回家,我記得,啟程前的那個晚上,我興奮地翻來覆去,徹夜未眠。
對于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我一直沒有什么標準,但那次旅途之后,我給自己定了個死原則,我的女朋友不能太開放,即便開放,那也只能對我一個人開放。我知道這樣很不紳士、很不稱時下女生的心,但我依舊堅持,因為我有我的理由,實踐驗證過的理由。
我只是那么謙讓一下,那個男生,那個半路殺出的老鄉,就真坐在曼妮旁邊了,曼妮禮貌地笑笑,并未反對,這讓我憤懣,當然,這種憤懣被我壓在心底,甚至到底是針對誰,我也沒搞清楚,總之,我不爽。
我以為這已是極限,沒想到那男生是妙嘴生花,把曼妮逗得笑個不停,我親眼看見,曼妮好幾次用手拍打了那個男生,隨著火車的擺動,兩個人還會時不時做一次親密接觸,我嘴笨,好幾次插話不成功,到后來,干脆不說了,直接看窗外的風景,心里很是有種不屑的感覺。
他們兩人越來越火熱,一起買了一大包零食,我說我不餓,繼續看窗外的風景,后來,大概是累了,我發現那男生躺在椅子上,然后說不舒服,如是,曼妮的大腿就成了他的枕頭。更滑稽的是,等那個男生起來時,曼妮似乎突然想起我,問我累不累,要不要躺一下,我看了一下她短裙下雪白的大腿,覺得格外惡心,不累,一點都不。
那個旅途的確發生了許多故事,可惜,男主角并不是我,從那以后,我對曼妮再也沒有什么不對的想法了,不管在什么時候。倒是她曾主動發短信抱怨,主題大概是說那天火車上買零食,那男生現在竟然找她AA制。當然,這不關我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