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梁衡出版了一本面向中學生的圖書《把欄桿拍遍》,書中精選了梁衡的三十多篇散文,由語文特級教師點評,一經面世就成為暢銷書,至今每年銷售數量都在十萬冊左右。本書為該圖書系列的第四冊,精選了三十多篇梁衡的散文及評論文章,由天津市語文特級教師陳秀征點評。
篇,集中展示作家的精神境界與文化品位。作者寫人突出文學與政治糾葛的背景,善用理性分析和形象表現,因此,作品大多視野宏闊,充滿磅礴氣勢。作品融“大事、大情、大理”于一體,具有強烈的現實感和時代氣息,同時也賦予作品以極高的藝術審美價值。
本書收集著名散文作家梁衡近年苦心創作的散文精品二十余篇,集中展示作家的精神境界與文化品位。作者寫人突出文學與政治糾葛的背景,善用理性分析和形象表現,因此,作品大多視野宏闊,充滿磅礴氣勢。作品融“大事、大情、大理”于一體,具有強烈的現實感和時代氣息,同時也賦予作品以極高的藝術審美價值。
梁衡,1946年生,山西霍州人。著名學者、新聞理論家、作家。長期從事新聞工作,曾任光明日報記者、國家新聞出版署副署長、人民日報副總編輯。全國人大代表、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博士生導師、全國記協特邀理事、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全國中小學語文教材總顧問。著有新聞三部曲:《記者札記》《評委筆記》《總編手記》及《梁衡新聞作品導讀》。散文集《覓渡》《洗塵》《把欄桿拍遍》《千秋人物》等。科學史章回小說《數理化通俗演義》、寫作研究集《為文之道》、政論集《文風四談》《干部修養談》等。
假如毛澤東去騎馬 / 001
一個偉人生命的價值 / 026
百年革命�6�9三封家書 / 032
鄧小平的堅持 / 041
你不能沒有家 / 046
大渡河上三首歌 / 054
一個沒有被榮譽寵壞的人 / 063
事業便是你的宗教 / 068
周一波畫人物 / 075
胡順江寫字 / 081
白楊樹下的身影 / 086
在蔣巷村的共產主義猜想 / 095
那青海湖邊的蘑菇香 / 105
圣彌愛爾大教堂 / 112
泰山,人向天的傾訴 / 119
這里有一座古樹養老院 / 129
古城平遙記 / 136
河套憶 / 143
三十年的草原四十年的歌 / 150
石河子秋色 / 156
印度土王邦尋舊 / 161
千年萬里縱橫行 / 170
觸摸人生的坐標 / 188
說經典 / 192
讓形式不再只是形式 / 199
讓“家門口的美”更多些 / 204
叫你如何不心動 / 209
公平公正,同熱同涼 / 215
含混不是模糊美 / 219
繼承其精髓發展其急需 / 226
朱镕基不修傳 / 241
大干部最要戒小私 / 246
假如毛澤東去騎馬
毛澤東智慧超群,膽識過人,一生無論軍事、政治都有出其不意的驚人之筆,讓人玩味無窮。但有一筆更為驚人,只是惜未能實現。
1959年4月5日在上海召開的中共八屆七中全會上,毛說:“如有可能,我就游黃河、游長江。從黃河口子沿河而上,搞一班人,地質學家、生物學家、文學家,只準騎馬,不準坐卡車,更不準坐火車,一天走六十里,騎馬三十里,走路三十里,騎騎走走,一路往昆侖山去。然后到豬八戒去過的那個通天河,從長江上游,沿江而下,從金沙江到崇明島。國內國際的形勢,我還可以搞,帶個電臺,比如,從黃河入海口走到鄭州,走了一個半月,要開會了我就開會,開了會我又從鄭州出發,搞它四五年就可以完成任務。我很想學明朝的徐霞客。”
1960年,毛的專列過濟南,他對上車看他的舒同、楊得志說:“我就是想騎馬沿著兩條河走,一條黃河,一條長江。如果你們贊成,幫我準備一匹馬。”1961年3月23日,毛在廣州說:“在下一次會議或者什么時候,我要做點典型調查,才能交賬。我很想恢復騎馬的制度,不坐火車,不坐汽車,想跑兩條河。從黃河的河口,沿河而上,到它的發源地,然后跨過山去,到揚子江的發源地,順流而下。不要多少時間,有三年時間就可以橫過去,頂多五年。”1962年,他的一個秘書調往陜西,他說:“你先打個前站,我隨后騎馬就去。”1972年,毛大病一場,剛好一點,他就說:“看來,我去黃河還是有希望的。”可見他對兩河之行向往的熱切。
自從看到這幾則史料,我就常想,要是毛澤東真的實現了騎馬走江河,該是什么樣子?
這個計劃本已確定下來,大約準備1965年春成行。1964年夏天從騎兵部隊調來的警衛人員也開始在北戴河訓練,也已為毛澤東準備了一匹個頭不太大的白馬,很巧合,他轉戰陜北時騎的也是一匹白馬。整個夏天,毛的運動就是兩項:游泳和騎馬。
但是,1964年8 月2日,突發“北部灣事件”,美國入侵越南。6日晨,毛遺憾地說:“要打仗了,我的行動得重新考慮。黃河這次是去不成了。”
這實在是太遺憾了,是一個國家的遺憾,民族的遺憾,中國歷史失去了一次改寫的機會。按毛的計劃是走三到五年,就算四年吧,兩河歸來,已是1969年,那個對國家民族損毀至重的文化大革命至少可以推遲發生,甚至可能避免。試想一位最高領袖深入民間四年,將會有多少新東西涌入他的腦海,又該有什么新的政策出臺,黨史、國史將會有一個什么樣的新版本?一個偉大的詩人,用雙腳丈量祖國的河山,“目既往還,心亦吐納”,又該有多少氣勢磅礴的詩作?
我們再看一下1965年的形勢,那是新中國成立后最好的年份。正是成績已有不少,教訓也有一些,黨又一次走在將更加成熟的十字路口。當時我們已犯過的幾個大錯誤是:1957年的反右,1958年的大躍進、人民公社,1959年的反右傾,還遇上1959年到1961年的三年困難。這時,全黨已經開始心平氣和地看問題,在1962年的七千人大會上,劉少奇承認了“三分天災,七分人禍”的錯誤,毛澤東也做了自我批評。形勢也有了明顯好轉,原子彈爆炸,全國學大寨、學大慶、學雷鋒、學焦裕祿,國力增強,民心向上。但是從深層來看,對這些錯誤的根源還沒有從思想上徹底解決。就像遵義會議時,從行動上和組織上已停止了“左傾”的錯誤,但真正從思想和路線上解決問題,還得等到延安整風。急病先治標,癥退再治本。當時黨和國家正是“癥”初退而“本”待治之時。
毛澤東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深入基層調查研究,騎馬走兩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