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里的那點事——與英語單詞的初次碰撞》是一本很有意思的書,無疑,作者張亮也是很有創造性想法的人。
英語學習,曾經摧殘過無數中國學生的意志,辛辛苦苦十幾年甚至數十年,真正學下來并且能夠運用的人極少,絕大部分人出了校門就扔了。這是因為英文與中文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語言。如果沒有運用的環境,那些奇怪的單詞和語法規則是很難記住的。對于初學者而言,所遭受的苦惱會更大。
我十二歲已經有了淡淡的抬頭紋。一位猶太作家說,猶太人剛一出生,就進入了暮年。我猜他說的是猶太人舉止老成,思想深刻。李賀在鋇曾陳’甫移中寫道:“長安有男兒,二十心已朽。”中外天才,陽光的少,那是他們早慧的多。誰能想象得出,一個整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人會關著門去思考人類的未來?反過來的情形倒是可以接受,要不怎么說詩人的眼睛是憂郁的呢?莫非我也同樣在思考中探索人生?我期待在寧靜中尋找屬于我的特別的、充滿深意的故事。
像大多數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孩子一樣,我生性敏感而脆弱,但為了掩飾這一致命的缺陷,我表現得如同穿了核桃外殼般的外衣。從小到大,我的朋友不多,其實我最渴望的就是友情。
在上古箏課上,我和同年級不同班的徐萌逐漸熟識起來。我倆待在一起,我感覺我們在共同感受著快樂與幸福,有好幾次,當我們不得不回各自的家時,我感覺我被撇下了,扔在了黑暗之中,我被無可奈何地留在了巨大的失望中。幸好這樣的次數并不多,而且我并不像徐萌是個感情外露的人。徐萌曾告訴我有次我們分手后,她一直看著我上公共汽車,車門關好后,她一直等到車消逝在她視線之外,她才離開。而我會在分手后,一直勇敢地往前走,不回頭,上了車我也只是低著頭,不從窗外眺望她的影子,我只在心里狠狠地想我們之前度過的快樂時光。
我的思想神游于整個公共汽車之上:在我還是被父母寵愛的小女孩的時候,我是心心,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心肝寶貝。我生活在淡淡奶糖味兒充斥的環境,周圍小朋友羨慕的目光使我相信幸福會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父母的戰爭從何時開始,又從什么時候結束,我已經把那塊記憶刪除掉了。如今我在尋找新的快樂。
徐萌晚上打來電話約我去聽英語口語講座的時候,我正在彈奏古箏。
什么我都要力爭最好,所以我知道我要trymybest,我爸對我說去學一種樂器吧,至于學什么他是不管的,他只負責給我錢。
我其實很羨慕徐萌,羨慕她和她爸的父女關系。
徐萌把我當成她的ister,把她的過去、她的現在都一股腦兒全倒給我,似乎只有我占據了她的記憶,我才會更喜歡她似的。我沒有告訴她,我已經很喜歡她了。時間教會我甄別哪些人只是熟人,而哪些人會發展成朋友。我喜歡她的笑臉,她放臉一笑時,牙齒猶如一串珍珠閃閃發亮,我愿意融化在這樣的笑臉里。這樣的笑臉璨如晴空,泄露了她對朋友毫無陰影的深情厚誼。上次我們練了古箏出來,不知怎么的就談到了各自小時候的事情。她說的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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