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大阪的一棟廢棄建筑中發現一名遭利器刺死的男子。案件撲朔迷離,始終懸而未決。此后20年間,案件滋生出的惡逐漸萌芽生長,綻放出惡之花。案件相關者的人生逐漸被越來越重的陰影籠罩……
我的天空里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并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么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憑借著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東野圭吾作品:白夜行》出版之后引起巨大轟動,使東野圭吾成為天王級作家。小說被改編成同名電視連續劇,與圖書一同為作家帶來了如潮好評,使他成為日本、韓國與中國臺灣等地最受歡迎的作家之一。“只希望能手牽手在太陽下散步”,這句象征《東野圭吾作品:白夜行》故事內核的絕望念想,有如一個美麗的幌子,隨著無數凌亂、壓抑、悲涼的事件片段如紀錄片一樣一一還原,最后一絲溫情也被完全拋棄,萬千讀者在一曲救贖罪惡的愛情之中悲切動容。
“這樣啊。也難怪,他才說想輕松一下,就出了這種事。現在里面在做什么?”“松野教授剛到。”“哦。”“那我們去外頭轉轉。”“好,辛苦了。”看來他們是奉命出去問話。笹垣目送他們離開,然后戴上手套,緩緩打開門。房間約有十五疊。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室內不像穿堂那么暗。
調查人員聚在窗戶對面的墻邊。有幾張陌生面孔,多半是管區西布施分局的人,其他都是看膩了的老相識,其中與笹垣交情最深的那個率先看向這邊。他是組長中冢,頭發剃成五分平頭,戴著金邊眼鏡,鏡片上半部呈淡紫色。眉心那道皺紋就算笑的時候也不會消失。
中冢沒有說“辛苦了”或“怎么這么晚”,只微微動了動下巴,示意他過去。笹垣走了過去。
房間內沒有像樣的家具,靠墻擺著一把黑色人造革長椅,擠一擠大概可以坐三個成人。
尸體就躺在上面,是名男子。
近畿醫科大學的松野秀臣教授正在檢視尸體,他擔任大阪府法醫已超過二二十年了。
笹垣伸長脖子,看了看尸體。
死者年約四十五到五十出頭,身高不到一百七十厘米。以身高而言體形稍胖,穿咖啡色上衣,沒有系領帶,衣物像均為高級貨。胸口有直徑十厘米大小的深紅色血跡。此外還有幾處傷痕,但沒有嚴重的出血現象。
就笹垣所見,并沒有打斗的跡象。死者衣著整齊,沒有分線、全部向后梳攏的頭發也幾乎沒有紊亂變形。
個頭矮小的松野教授站起身來,面向調查人員。
“是他殺,錯不了。”教授肯定地說,“有五處刺傷。胸部兩處,肩部三處。
致命傷應該是左胸下方的刺傷,在胸骨往左幾厘米的地方。兇器應該是穿過肋骨的間隙,直達心臟。”“當場死亡?”中冢問。
“大概一分鐘之內就死了,我想是冠狀動脈出血壓迫心臟,引起心包膜填塞。”“兇手身上濺到血了嗎?”“不,我想應該沒有多少。”“兇器呢?”教授翹起下唇,略加思考之后才開口:“是細而銳利的刀刃,可能比水果刀更窄一點。反正不是菜刀或開山刀之類。”“推定死亡時間呢?”這個問題是笹垣提出的。
“死后僵直已經遍及全身,而且尸斑不再位移,角膜也相當混濁,可能已經過了十七個小時到快一整天,就看解剖可以精確到什么程度。”笹垣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十分,單純地倒推時間,死者便是昨天下午三點左右到晚上十點之間遇害的。
“那馬上送去解剖吧。”中冢提出的這個意見,松野教授也贊成:“這樣比較好。”這時,年輕刑警古賀進來了。“死者的妻子到了。”“總算來了。那就先讓她認人,帶她進來。”聽到中冢的指示,古賀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笹垣小聲地問身邊的后進刑警:“已經知道死者的身份了?”對方輕輕點頭。“死者身上有駕照和名片,是這附近當鋪的老板。”“當鋪?被拿走什么東西?”“不知道,但是沒有找到錢包。”有聲音響起,古賀再次進來,朝后面說著“這邊請”。刑警們離開尸體兩三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