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天上飛機在飛》一書為作者蔡天新在美國的游記及所見所聞,作者一路行走,立足于東西方文化交流,用天真的詩人之眼,在自然風情和人文風景等諸多背景下,簡單敏銳地描述了美國社會種種意趣非常的軼事。
內(nèi)容分為:黃金之州、伊利諾伊的旅行、天涯海角、楓葉王國、紐約,紐約、美國,天上飛機在飛和哥倫布的夢想八個章節(jié)。
《美國天上飛機在飛》一書的作者蔡天新?lián)碛袛?shù)學家、詩人、旅行家、攝影師等多重身份。 上個世紀90年代,他曾赴美國東西海岸各訪學一年,游歷了美國大陸48個州中的46個。初次訪美,他利用假期和學術交流的機會,用*經(jīng)濟的方式搭乘火車或灰狗,遍訪名城和名校。還曾夜游墨西哥,用一次入境簽證巧妙地三次造訪加拿大,歸程又游歷日本。再次訪美,他利用暑假自駕,故地重游或另覓新景。2011年以來,他又三度赴美參加文學活動或學術交流,也為本書拍攝了新鮮的照片。 本書關注和抒寫的是傳奇,而非歷史的委婉敘述。作者一路寫下許多美麗的詩篇,顯示出不凡的旅行才能和游吟詩人的本色。
蔡天新,浙江臺州人,曾是山東大學少年班學生,現(xiàn)為浙江大學數(shù)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同時他也是一位詩人、作家、攝影師,著有旅行記《德國,來歷不明的才智》、《英國,沒有老虎的國家》等,2014年出版詩集《美好的午餐》、《回想之翼》(波黑語版),數(shù)學著作《數(shù)之書》,隨筆集《難以企及的人物》(繁體版),攝影集《從看見到發(fā)現(xiàn)》,主編《現(xiàn)代詩110首》(藍、紅卷,已發(fā)行近三萬套)。他的文字被譯成20多種語言,并有外版著作10多種。
過去15年來,蔡天新應邀在海內(nèi)外大中學校、圖書館、書店和政府機關做過200多場公眾講座,紐約、巴黎、劍橋、法蘭克福、墨西哥城、內(nèi)羅畢等10多座城市舉辦過他的個人詩歌朗誦會,他的攝影展先后在深圳、杭州、南京、蘇州、鄭州、合肥、上海等城市舉辦。他在上大學的路上**次見到火車,如今足跡已遍及國內(nèi)每個省市和5大洲100多個國家。2014年,蔡天新主講的“數(shù)學傳奇”課程入選國家精品視頻公開課;2015年,人選“首屆杭州10大創(chuàng)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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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喜歡地理,可以說地圖是我的啟蒙老師。這可能與我喜歡看打仗的電影有關,那時候我特別羨慕站在軍用地圖前手握指揮棒的軍官。大約從10歲起,每次旅行或隨大人旅行之后都要認認真真地按比例畫一張旅行圖,10歲以前的旅行則依據(jù)母親和自己的回憶繪成,至今已畫滿5個筆記本。這是我旅行歸來*樂意做的一件事,也是我酷愛旅行的一個原因。無疑地圖是我求知欲望的源泉,也是我夢幻旅行的開始,我甚至有一個奢望,將來有一天,能有機會出版“天新旅行圖集”。
公元1993年9月21日,上海西郊的天空一片晴朗。下午1點30分,我生命中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時刻來臨,我乘坐的東方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47飛機在虹橋機場準時起飛。這是我**次離開中國,也是我難以計數(shù)的洲際旅行的頭一回。之前申請美國簽證也是一樁大事,在填寫了許多表格、加蓋了許多公章以后,8月底的一天我還投宿上海的一家旅店,為了翌日上午有一副好精神面見簽證官。寫到這里,我自然羨慕如今的學子和游客,他們可以獲得10年有效多次入境的美國簽證。可是,也沒啥可驕傲的,2000年我在戰(zhàn)亂的哥倫比亞,那里的公民便已享受這一待遇,更何況他們還有許多免簽的國家。
飛機離開長江口和崇明島后,僅用一小時便穿越了東海進入日本領空。從機艙內(nèi)電視屏幕所顯示的地圖上可以看出,我們是在福岡和長崎之間飛越九州的,接下來是位于四國和本州之間的瀨戶內(nèi)海,廣島在左側一閃而過,然后是神戶和大阪,京都和名古屋,即所謂的關西和關中地區(qū)。這些地名我從小熟知,可是親身游歷還需要多年以后。*后,飛機從南面掠過富土山的頸項,由東京灣進入太平洋上空。那一片水域正是17年以后,一場罕見的引發(fā)海嘯和核泄漏事故的9級大地震的中心地帶。
隨著電視畫面不時地放大和縮小,我甚至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中國自古以來至元朝年間,稱此海域為東海。明朝時,《坤輿萬國全圖》中此海稱為大明海。元明之后,華夏大陸漸有中土之稱,此海域稱為東海,直到現(xiàn)在。又聽說,地球的陸地面積與海洋面積之比為3:7,而太平洋占了整個海洋的45%,也就是說太平洋的面積比陸地面積總和還要大。從前,我曾10多次乘船在渤海、黃海、東海和臺灣海峽上漂游,也曾見到過南海。我寫的許多詩歌都與大海有關,其中一首《古之裸》這樣寫道:
……她撕破內(nèi)衣
露出了駭人的乳房
這首詩寫的是大海的險惡,是我對一次海上風暴的回憶,標題后來成為我的**部西班牙語版詩集的名字。我還記得孩時曾在《科學畫報》(多年以后我成了這家上海出版的科普雜志的專欄作家)上看到這樣一幅畫面:20世紀初,智利的一次大地震引發(fā)的海嘯竟然橫掃了整個太平洋,來到日本國的海岸,把一艘停泊在橫濱港的大船沖到岸邊的屋頂上。可是,那天天氣卻還算晴朗,我懷抱著美好的憧憬。在我和太平洋之間,只隔著偶爾出現(xiàn)的一小片云霧。不過,因為地球自轉方向與飛行路線相反,老天黑得特別快,幾乎是往常的兩倍。
出乎我的意料,飛機自西向東,微微偏北,居然飛到了阿拉斯加(從平面地圖上看,我原以為會經(jīng)過夏威夷的),想必是一條捷徑。乘著空姐過來倒水的那會兒,我提出了我的問題,她告訴我,這兒的飛行高度比較低,如果是白天,可以清晰地看見阿留申群島上的群山、森林和河流。(P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