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笑顏下深藏的尖銳匕首 以愛為名的無情背叛
深秋,夜。
當紅女星諸井涼子被刺死在公寓的床上。
一把刀牢牢地刺在死者背后。
公寓門窗緊鎖。
根據(jù)樓下保安處的登記記錄,當日無人來訪。
完美的密室殺人。
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死者的,是外出而歸的死者助理。
懷抱明星夢想?yún)s被死者當做傭人的助理,
死者的現(xiàn)男友兼助理的前男友土田,
被死者無情甩掉的二線男明星吉本達夫,
究竟是誰刺殺了死者……
#日本青春推理的起點·日本推理文學(xué)大獎 #經(jīng)久而不衰——絕對經(jīng)典! #萌大叔×傲嬌蘿莉的密室破案 殿堂級推理大師作品發(fā)行冊數(shù)超過3億冊 赤川次郎幽靈系列第四本!
日本推理大師,日本最暢銷書作家,日本稿酬最高的作家。
迄今為止已出版了500部長篇系列推理小說,總印數(shù)超過3億冊。
其中12部被改編成電影,64部被改編成電視劇。
赤川次郎出版的偵探推理小說,幾乎每一本都是暢銷書。
在日本評出的28本暢銷書中,赤川次郎的作品就占了8部。
著有《三色貓福爾摩斯》《三姐妹偵探團》《血與薔薇》《華麗的偵探們》《“灰姑娘”的殉情案》《失蹤的少女》《少女星泉奇遇》《陽光下的陰影》《神秘的誘惑》等多個推理系類作品。
第一話 影子一樣的男人
第二話 二度刺死睡美人
第三話 幸福的殺人
第四話 銀座殺人傳說
第五話 幽靈心理學(xué)
“人,本來就是負罪出生的。”
“是嗎?”
“是啊,所以,人多少都會犯些錯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但是,犯罪從良心和信仰上來說都會受到譴責(zé),還是很不好。”
“不會吧!那么打個比方,你通常會在人行橫道的右側(cè)行走,而你想去道路左側(cè)的店鋪,你會特意先走向右側(cè)再轉(zhuǎn)回左邊嗎?”
“不,那肯定不會。”
“再如,你在戶外吸煙,也會把煙頭扔在路上吧?”
“但是……”
“還有,你沒在禁止停車的地方停過一兩次車嗎?”
“那當然停過……”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啰唆呢?”
“那和犯罪不一樣吧?我在警視廳的搜查一課做警部(日本警官警銜之一)……”
“工作是什么呢?是調(diào)查殺人事件吧?”
“嗯……算是吧!”
“那么,稍微違反法規(guī)也是沒辦法的吧?你在追兇手時,會因為紅燈亮了就停下來等著嗎?”
“那還是不會的。”
“那不就對了嘛!所以,人多少犯些錯誤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不是一回事。”
“不要再狡辯了!”永井夕子說。
最后,我被夕子打敗了,成了一個犯了小錯誤的兇手。
我只不過是在自駕車里吻了一下夕子,她就擔(dān)心被巡警看見,這才引起了這場哲學(xué)性的爭論。其實沒什么大的過錯,只是輕微的違規(guī)行為。
“如果巡警看見,讓你出示身份證,你肯定不好意思說‘好,請看’。如果四十歲的警部和女大學(xué)生在車里接吻的場面被登在雜志的封面上,你就會被革職的。我不喜歡這樣。”夕子抱怨道。
“你就饒了我吧,干脆去賓館吧,或者去別的地方……”
“這么涼爽的夏夜,在車里接吻不是很愜意嗎……”
“這……”
被我這么一說,夕子的態(tài)度也就不那么強硬了,說:“倒也是……”
“這也是調(diào)查殺人事件的一種途徑啊。”
“為什么和你在車里接吻屬于調(diào)查呢?”
“我是搜查一課的顧問吧?”
“這和你是顧問也沒有關(guān)系啊。”
“總之,事實就是這樣,所以我們需要保持密切合作。”
“嗯,確實如此……”
“所以啊,我們需要肌膚之親,從這種信賴關(guān)系中,我們有利于得到殺人事件的線索。”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你怎樣理解都好,總之……”
總之,不容分說,我又被夕子柔軟的唇俘獲了。年輕柔韌的身體和四十歲男人稍微有些松弛的身體……
在六月這樣的梅雨季節(jié),天氣放晴的一天,雖然充斥著夏季特有的燥熱,但到了夜晚,總是會吹起清涼的風(fēng)。終于解決了一樁大案的我,沉浸在了和夕子久違的約會中。
途中,我把車停在了林蔭小道上準備休息片刻,結(jié)果就這樣了。
“唉……”
夕子說。
“怎么了?”
“就沒有什么有趣的案件嗎?”
我不由地笑了出來。
“人們一般都會說‘沒有什么有趣的事嗎?’哪像你,說什么‘案件’,哈哈。”
“這段時間實在太無聊了,什么令人激動的事也沒發(fā)生過。”
這時,突然有人敲了敲車窗,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急忙一看,并不是警官。這個人的打扮像極其普通的職員,是一個稍微有些禿頂?shù)闹心昴腥恕?br /> 因為他看起來并不像強盜,我就搖下了車窗。
“怎么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那個男人用很嗲的聲音說:“能問您一些事情嗎?”
我以為是問路的,便問:“什么事?”
“您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宇野警部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一邊回答“嗯……是的……”,一邊將右手伸向了儀表板。
我想萬一他有打架動機的話,我就拿出儀表板里的扳手迎戰(zhàn)。
但是,那個男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啊,那就好”后行了一個禮,又說了一句“打擾了”,就輕快地走了。
我和夕子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那個人是誰?”
“誰知道呢!沒見過。”
“不是來要借錢的吧?”
“算了吧,別開玩笑了。”
我目送著那個男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好奇怪的人啊,好像他知道你的事。”
“但是我確定沒見過他。”
“可能是你跟他相過親?”夕子笑著說,然后伸了個懶腰。
“啊……今天的氣氛好像被破壞了呢。”
“是啊。”
“去賓館嗎?”
“必須去啊!”
我發(fā)動了汽車引擎。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就這樣,我睡得很香,醒來時都已經(jīng)是第二天十一點了。
夕子已經(jīng)出去了,只在枕邊的床頭柜上留了一張字條:
我今天有考試,先走了——夕子。
我心里想著“唉……她昨晚肯定徹夜看書應(yīng)付考試了”,然后懶洋洋地起了床,因為今天不用那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事實上,我一直希望能有幾天假期,但“認真的人”的悲哀之處在于,一不小心就又會惦記起工作。
我沖了一個澡,吹著口哨,整理好儀容——雖然沒什么好整理的,但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因為賓館的房間沒有窗戶,所以我也不知道外面天氣怎么樣。
沒想到外面的陽光這么刺眼,我一走出房間,就被照得睜不開眼睛。看來今天也很熱啊。
我想著先回一趟宿舍再出來,就走向了停車場。都已經(jīng)這個時間了,但賓館的生意看起來還是很好,停車場幾乎都沒了空位。
我心想現(xiàn)在的年輕人也太厲害了,他們才不會關(guān)心生活計劃、生活基礎(chǔ)這些事情,只想著趕緊睡在一起。即使不相愛也沒關(guān)系,只要快樂就好了,就是這么回事。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實際上又很聰明。像我這樣的中年男人,只想著忠告他們“你們tooyoungtosimple”,只會去做有把握的事情。
當然,那也并不是他們生活的全部,但總之,也的確很難遇上讓人感到充滿朝氣的人。
像我這樣的人經(jīng)常被夕子與眾不同的行為搞得團團轉(zhuǎn),而夕子可能也屬于罕見的一類人了吧……
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后發(fā)動了汽車。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句“早上好!”,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一個稍微禿頂?shù)牟黄鹧鄣闹心昴腥苏驹谀抢铩?br /> “啊,是你啊,昨天的……”
“辛苦了。”
“啊,沒事。”
我含糊地回答了一句,然后說,“……那個……找我有什么事?”
“啊,沒什么事。”
那個男人的態(tài)度始終很和藹。
“但你現(xiàn)在在這里,是不是昨晚跟著我們過來的?”
“算是吧。”
“怎么了?”
“沒啥特別的事……請你不要介意。”
那個男人過分禮貌地鞠了一個躬,“再見……”說著就走了。
他登上了停車場里一輛極其普通的白色中型汽車。
我將車緩緩地從那個男人的車前開過,默默地記下了他的車牌號。
我把車開到了馬路上,開了一會兒,從后視鏡里看見那個男人的車也跟上來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好像魚刺卡在了喉嚨里一樣。
我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開車去了警視廳。
“啊,宇野先生。”
進入搜查一課辦公室,原田刑警站了起來,弄得椅子咯吱咯吱直響,好像在訴說自己被他虐待了一樣。
“嗯,什么事?”
“昨天你和夕子在一起吧?”
我吃了一驚。
“嗯……是的,干嗎突然這么說?”
“她和你系的領(lǐng)帶一樣哦,不管是哪里的女學(xué)生,只要穿著與昨天同樣的衣服,肯定是昨晚沒回家,這是公認的。”
“笨蛋,我只有五六條領(lǐng)帶。”
我趕緊在便簽上寫下了剛才記住的車牌號,遞給了原田。
“喂,原田,幫我調(diào)查一下這個車牌號的車主。”
“怎么了?”
“我不知道這是誰的車,你調(diào)查一下。”
“知道了。是夕子男朋友的呢,還是誰的呢?”
話多,是原田的最大的壞習(xí)慣。
原田出去后,我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椅子上,打開了報紙。就在這時,不知去了哪里的本間警視(日本警官警銜之一,在警部之上)回來了。
我總覺得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可以說,他本身就是個苦瓜臉。
“怎么了?”我問。
“嗯?啊,是宇野君啊。”
“您看起來好像不高興呢。”
本間警視拽了一把身邊的椅子,莊重地坐了下來說道:
“當然不高興。本來沒有我什么責(zé)任,卻被說了一頓。”
“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西裕重失蹤了。”
“小西是誰?”
“原來你不知道啊?就是一個通過黑心買賣賺了很多錢的家伙。”
“那個小西怎么了?”
“昨天離開家以后就失蹤了。”
“不會是去什么地方旅行了吧?”
“那個男人從來不會漫無目的地旅行,好像他每次出門時,都必須確定目的地。但是那天黃昏,他無目的地出了家門,事情就是這樣。”
“可能是去了情人那兒?”
“他也沒有情人,他吝嗇得要命,惜錢如命,才不會為了女人去花錢。”
“誒?但他是有錢人啊?”
“當然。但是他本人好像住在一個特別破爛的家里。”
“好奇怪的男人啊,但是只憑行蹤稍有不明并不能說明什么。”
“但他之前來找過我們,要我們保護他。”
“是找警察嗎?”
“不,是找搜查一課。”
我很吃驚。搜查一課又不是警衛(wèi)。
“那拒絕了不就行了嗎?”
“當然拒絕了,也沒有那么多人手啊……但是,上級擔(dān)心他真的失蹤了。”
“他經(jīng)歷過什么具體的危險嗎?”
“好像有過,被車軋過,還有一次險些被人從車站臺階上推下來,據(jù)他本人說,被盯上過四五回。”
“是不是錯覺呢?”
“可能性很大,是被害妄想癥吧?”
“有些男人真的是不被監(jiān)視著心里就不自在。”
“但是,如果他真的被殺了,我們就會被輿論譴責(zé)為什么不采取措施。”
本間警視搖著頭說道。
“但是,擔(dān)心也沒用啊。”
“嗯,就是。”
本間警視好像重振精神一樣,說了一些“你女朋友最近怎么樣?還好吧?”之類的閑話。
我趕緊轉(zhuǎn)換了話題。
正在這時,原田回來了。
“宇野先生,查清楚了。”
“嗯,辛苦了。”
“他沒有過前科。”
“啊?你連這都調(diào)查了啊。”
原田是個很周到的人。
“啊,反正有時間。”
我問:“那車主叫什么?”
“好像叫小西裕重。”
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