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文庫”名人傳記系列這個時代不缺少傳奇,不缺少榜樣,缺少的是心中堅守的信念。(我們希望通過這一套書,勾勒名人走過的足跡,弘揚他們各自堅守的不同人生信念,使讀者們的心靈得到滋養和成長。) 他數次站在美國經濟的頂端。他是股神,也是一名深刻的思想家。他用高瞻遠矚的目光,造就了財富帝國。人們對風口浪尖上的他又愛又恨,給予他毀譽參半的評價。這就是巴菲特,簡單而又復雜。 他的笑話令人捧腹,他的飲食——一大堆和——妙不可言。簡而言之,我是個巴菲特迷。——比爾·蓋茨,微軟公司創始人、世界首富 “信念文庫”名人傳記系列這個時代不缺少傳奇,不缺少榜樣,缺少的是心中堅守的信念。(我們希望通過這一套書,勾勒名人走過的足跡,弘揚他們各自堅守的不同人生信念,使讀者們的心靈得到滋養和成長。) 他數次站在美國經濟的頂端。他是股神,也是一名深刻的思想家。他用高瞻遠矚的目光,造就了財富帝國。人們對風口浪尖上的他又愛又恨,給予他毀譽參半的評價。這就是巴菲特,簡單而又復雜。 他的笑話令人捧腹,他的飲食——一大堆和——妙不可言。簡而言之,我是個巴菲特迷。——比爾·蓋茨,微軟公司創始人、世界首富 巴菲特在全球受到尊重,因為人們為財富著迷,同時又相信只有通過不道德手段方能獲得財富。而巴菲特則誘人地提出了相反的可能性,即使不對自己妥協,同樣可以創造財富。他是一個道德典范,是一個很多人愿意去相信的理想。——愛麗絲·施羅德,《滾雪球》作者 忠于史實,全面解讀,文筆優美,故事好看。
序 言
簡單而樸素的財富先知
沃倫·巴菲特絕對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傳奇人物,他在投資場上無往不利,被許多人稱為“股神”。超強的賺錢能力是巴菲特的表面,他更為人稱道的是看穿經濟局勢的能力。如果非要再給他加一個稱號,人們更愿意用“先知”來稱呼他。
在美國,人們把巴菲特視作神靈,每年都有無數人前往他的故鄉奧馬哈參拜他。但他的生活卻與人們想象的富豪生活完全兩樣,他在大半生中,始終過著簡單樸素的生活。他不喜歡高檔奢華,不管是他的生活環境還是辦公環境,都以簡樸實用為宗旨。他吝嗇,甚至對于公益事業依舊如此。他不肯捐款有著他自己的理由,不管是將錢運用到什么地方,他都要親自監督才放心。盡管如此,他還是簽署了法律文件,將大部分遺產留給他自己創立的巴菲特基金會。
巴菲特的創業旅程帶有強烈的傳奇色彩,不管美國的經濟大環境如何變化,他都能抓住時機不斷攫取財富,他的個人收入以平均每年28%的驚人比例持續增長。
巴菲特成功的秘訣是什么呢?這得益于他獨創的一套投資理論。這套理論在剛開始時并不被認可,始終有人質疑巴菲特的成功是靠運氣和暗箱操作,但巴菲特始終如一的成功讓人們知道他是不可戰勝的,他的勝利與運氣無關,純粹是實力的體現。他讓整個投資界明白,股票不是只靠運氣的賭博,股票的漲跌也不全靠分析股票走勢的規律預測,而是由股票背后的資本、股票發行公司的價值決定。
對于美國人來說,巴菲特不僅是一位富豪,更是一位英雄。他語言風趣、無懼權威、生活隨性,在他身上處處體現著開拓西部的牛仔精神。他用金錢和智慧做武器,在沒有硝煙的股市中拼殺著,最終站在了世界的最高峰。
或許,巴菲特早已超越了人們對英雄的定義。時勢造英雄,而巴菲特卻引領,甚至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屬于他的經濟高地,打造了不可撼動的財富帝國。巴菲特吸引全球目光的不僅是他數額巨大的財富,更有他的思考方式、個人信念、智慧和風趣,就連他曾遭受的失敗、痛苦、無奈和退讓,也都是通往財富大門的閃光的足跡。
巴菲特,一個可愛的“財神”。
巴菲特,一個時代的符號。
巴菲特語錄
Quotations
1. 選對了股票,而且這家公司一直情況良好,你只要一直拿住股票就行了。
2. 在大眾貪婪時,你要縮手;在大眾恐懼時,你要進取。當人們忘記“二加二等于四”這種最基本的常識時,就該是脫手離場的時候了。
3. 在投資的王國,真正要做的是得到最大的稅后復利。
4. 我們的投資僅集中在幾家優秀的公司身上,我們是集中投資者。
5. 當人們對一些大環境的憂慮達到最高點的時候,事實上也就是我們做成交易的時候。
6. 投資法則第一,盡量避免風險,保住本金;第二,盡量避免風險,保住本金;第三,堅決牢記第一、第二條。
7. 如果你不愿意擁有一支股票10年,那就不要考慮擁有它10分鐘。
8. 這就是投資的精髓所在,你要買你看得懂的生意。你買了農場,是因為你懂農場的經營,就是這么簡單。
9. 記住股市大崩潰的教訓,我們要以穩健的策略投資,確保自己的資金不受損失,并且要永遠記住這一點。
10. 時間和精力是用來改變一支股票價值的力量,每個人只能把重心放在幾支重要的股票上,因為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研究所有的股票。
11. 30年前,柯達公司的護城河和可口可樂的護城河是一樣寬闊的,但是,如今的柯達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令顧客青睞了,它的護城河變窄了。而富士公司通過各種方式已經縮小了和柯達的差距。比如,富士已經頂替了柯達的位置,成為奧林匹克運動會贊助商。可口可樂的護城河比30年前更寬了。雖然我們無法真正看到一條護城河變寬,但是,每當你看到可口可樂的工廠又擴張到了一個雖然現在看不到贏利但到20年后會贏利的國家時,它的護城河就又加寬了一些。企業的護城河每天都在變,有的變寬,有的變窄,10年后,你就會發現它們不一樣了。
12. 投資成敗一定是來源于思想層面的領悟的對錯。所以,當真正出現問題時,我只能對著鏡子說話。
13. “讀所能讀的一切”,并從細微的數字、事實中感知變化。對一件事進行多個角度的推論,如此反復,便容易對很多事情的發展有預見力。
14. 一個人要能向別人學習,善于吸取他人的經驗。
15. 事實上,人的貪欲、恐懼和愚蠢是可以預測的,但它的后果確實是不堪設想的。
16. 絕大多數的“擲硬幣贏家”通常都是一些智力部落——“格雷厄姆與多德部落”,這個特殊的智力部落擁有很多能夠持續戰勝市場投資的大贏家,這種現象絕不是“巧合”。來自“格雷厄姆與多德部落”的投資者都擁有一個共同的智力核心,那就是尋找企業整體價值與代表該企業一小部分權益的股票市場價格之間的差異。
17. 確定一家公司的內在價值,部分是藝術,部分是科學。
18. 我們從不試圖去教一個優秀的棒球手如何揮舞球棒。
……
第一章
股神降生,奧馬哈的第一桶金
當其他孩子還在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時,巴菲特就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他對金錢的熱愛可以說是無人能及,但是這一切似乎與物質享受無關,他只是單純地喜歡金錢而已。在這段時期里,他展現出了過人的賺錢才能,從故鄉奧馬哈掘到了第一桶金。
財富圣地
美國小城奧馬哈,一不小心就會被誤讀為美國總統奧巴馬。它坐落在內布拉斯加州密蘇里河畔,是該州最大的一個城市,也是道格拉斯縣的行政中心。幾個世紀以前,這里有小河流淌,叢林密布,從空中俯瞰過去,如碧似玉,像極了一塊玲瓏剔透的翡翠。假如美國人聽說過陶淵明這個人,他們就會把這里稱為“世外桃源”。巴菲特就出生于此,并在這里一直生活至今。
盡管奧馬哈非常適合養老,但巴菲特的祖先漂洋過海來到美國,是懷揣著對財富的不盡憧憬,“世外桃源”對他們的誘惑并不大。巴菲特家族對財富的渴望,以及在此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智慧與哲學,在巴菲特的身上得到了全面繼承和發揮,也使奧馬哈這座小城在全世界獨放異彩。
1696年,來自法國的約翰·巴菲特迎娶了漢娜·泰特斯,他們是生活在美國土地上的第一戶巴菲特人家,也就是巴菲特的祖先。約翰·巴菲特是一位農場主,在西弗吉尼亞的亨廷頓經營自己的農場,這位老先生繼承了家族的“優良”傳統,身上最大的特點就是“摳門兒”。當時,他雇用自己的孫子悉尼·巴菲特做清潔工,每天只支付50美分的酬勞,并且對他的要求極為苛刻。后來,為了謀求更好的生活,悉尼·巴菲特離開亨廷頓,來到奧馬哈投奔自己的外祖父,由此成為奧馬哈的第一個姓巴菲特的人。
當時的奧馬哈還比較落后,悉尼·巴菲特經過一番考察,開了一家雜貨鋪勉強謀生,而這雜貨鋪也就成了巴菲特家族的財富起點。1859年,后來成為美國總統的林肯考察了奧馬哈,他當時正在籌劃一條橫穿美國的鐵路。最終,林肯將奧馬哈確定為這條大鐵路的起點,從而開啟了奧馬哈的現代化之路。悉尼·巴菲特很清楚,這條大鐵路意味著商機的降臨,于是果斷將雜貨鋪遷到了火車站附近,很快擴大成一家綜合商店。由于人口不斷涌入,商店的生意日漸興隆,悉尼·巴菲特迅速聚集了一筆財富。
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奧馬哈已經發展成為一座繁華的現代化城市。悉尼·巴菲特的商店也發展成為家族生意,他的兩個兒子陸續進入商店工作,成為他的主要助手。本來,生活可以這樣安穩地繼續下去,但一場變故打破了這份平靜:弟弟歐內斯特·巴菲特愛上了哥哥的女友,并且最終得到了她的芳心。由于違背了家人的意愿,直接傷害了哥哥的感情,歐內斯特·巴菲特被驅出家門。為了降低生活成本,他只好搬到奧馬哈的郊區居住,并且在那里定居下來。
此時,奧馬哈的城市發展已經輻射到郊區。歐內斯特·巴菲特以父親為榜樣,利用自己多年積累的經商經驗,開辦了一家雜貨鋪,生意很快便做得風生水起。由于生活和收入日趨穩定,歐內斯特·巴菲特的兒子得以接受正規教育,他就是本書主人公巴菲特的父親——霍華德·巴菲特。此人性格溫和,對雜貨鋪的生意絲毫不感興趣,將主要精力都用在了文學創作上,后來還成為《內布拉斯加月報》 的一名編輯。
霍華德·巴菲特有一次出任 《內布拉斯加月報》 的面試官,遇到了一個名叫利拉·斯塔爾的應聘者。這個女孩兒身材嬌小,褐色短發柔滑亮麗,周身散發出不盡的青春活力。在交談過程中,霍華德·巴菲特發現她言語潑辣,而且帶著一絲幽默,很有成為時事評論家的潛力。后來他才知道,這個女孩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就幫助父親經營一份名叫《卡明縣民主報》的報紙,從選題策劃到后期印刷,都早已輕車熟路。只是當時霍華德·巴菲特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兒會成為自己將來的妻子,也就是本書主人公巴菲特的母親。
如果不出意外,霍華德·巴菲特將在美國報界嶄露頭角,最終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惜他的父親歐內斯特·巴菲特并不支持他的選擇,在父親的要求下,霍華德·巴菲特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文學夢,轉而進入一家保險公司工作。利拉·斯塔爾則只能做一些臨時性工作,由于不辭勞苦,她的收入倒是比霍德華·巴菲特還高。不過,這個小巧的女人卻在身體和性格方面都存在弱點。由于從小承擔繁重的體力勞動,她患有嚴重的頭痛病,總會不定期地發作;性格方面,因為她的家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的遺傳基因,她在待人接物方面的能力有限,甚至連家務問題都處理不好,包括與家人的正常溝通也比較困難。
結婚之后,夫婦二人搬到了巴克大街,住進了一套二層的平板房中。此時,他們的經濟條件并不樂觀,一直處于勉強支撐并越來越糟的境地。1928年,夫婦倆的第一個女兒多麗絲·巴菲特降生。分娩引發身體孱弱的利拉·斯塔爾高燒達40.5攝氏度,險些喪命,其性格也變得暴戾。到了1930年,夫妻倆的生活仍然在維持中繼續,就在這一年的8月30日,他們迎來了兒子的降生,這就是本書的主人公——沃倫·巴菲特。
巴菲特給母親最深的印象是“謹慎”,這一點在他剛開始學走路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據母親利拉·斯塔爾回憶,巴菲特學走路的時候,總是屈著膝,這樣做既方便他保持身體平衡,也能夠盡可能地減少摔倒時的疼痛。值得一提的是,從來沒有任何人教過他這么做,巴菲特似乎天生就有這種回避風險的能力。等他稍大一點,母親帶他和姐姐出去玩,姐姐總是東奔西跑,讓父母傷神費力,巴菲特卻緊緊跟在母親身后,從來不曾離開,所以母親總是稱他為“從不惹麻煩的跟屁蟲”。
如今,在巴菲特的私人相冊中,還珍藏著一張自己兩歲時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家伙,皮膚白皙,頭發金黃,有淺淺的酒窩、深深的雙眸。他穿著藍色吊帶裝、褐色的小皮靴和白色的長襪,手里握著一塊積木。正如多年以后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巴菲特,此時的他已經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安詳,那淺笑的眼神似乎表明他正在思考世界上最難解的問題,而無論遇到任何問題,他都會波瀾不驚。
巴菲特出生三年之后,霍華德·巴菲特夫婦又迎來了第二個女兒的降生,她就是羅貝塔·巴菲特。因為是家中老幺,這位小公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一家人都要圍著她轉。正因為如此,羅貝塔·巴菲特從小養成了比較刁蠻的性格,從來都是她欺負人,卻沒有人敢欺負她。羅貝塔·巴菲特回憶說:“巴菲特經常受附近的‘小霸王’欺負,而他從來不敢還擊,每次都是我這個當妹妹的替他出頭。”為了使巴菲特的性格堅強起來,父親還曾給他買過一副拳擊手套,但是據母親利拉·斯塔爾回憶,他從來沒有碰過那副手套。
天生的商人
就在一家人過得最為艱苦的時候,沃倫·巴菲特出生了。幸好霍華德·巴菲特有著一副靈活的頭腦,這可能與巴菲特家族的遺傳不無關系,為了讓家人過得更好,他從保險公司辭了職,在聯合街道銀行做一名證券銷售商。霍華德·巴菲特此舉讓他的父親很是惱火,這種行為在他眼中無疑是放棄了正經的工作,開始不務正業,于是他切斷了對霍華德·巴菲特的經濟支持。這個舉動令霍華德·巴菲特一家剛剛好轉起來的經濟情況馬上被打回原形,或許比原來還要差些。
生活水平已經在社會最底層的霍華德·巴菲特只好孤注一擲地將所有積蓄投入到證券當中,他想著如果可以獲得一些收益,那么就能夠擺脫經濟上的困擾了。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現實卻總是那么殘酷。當霍華德·巴菲特將所有積蓄投入到證券中后,美國經濟大蕭條開始了。1931年8月13日,他所就職的聯合街道銀行宣布倒閉,霍華德·巴菲特的工作連同他所有的積蓄全都失去了。已經揭不開鍋的霍華德·巴菲特只好向父親求助。但是巴菲特家族的血脈中流淌的不僅有聰明,還有吝嗇,他的父親不肯無償資助霍華德·巴菲特,但承諾可以以較低的利率借錢給他。
為了生存,霍華德·巴菲特只好繼續尋求可以渡過難關的方法。不過他思考了許多,也沒有找到一條出路。他所熟悉的、他可以繼續做的只有證券這一條路。經過一番抽絲剝繭的苦思,他在極其蕭條的銀行業與證券業之間找到了一條危險的出路,盡管危險,但還是有著一線生機。在當時經濟已經崩潰的美國,金融家完全不被公眾信任,而私人證券商要比銀行更值得信任。霍華德·巴菲特當機立斷,開設了一家經營證券、債券和股票業務的公司,名字叫作巴菲特·斯克萊尼卡公司。
開設了這家公司,霍華德·巴菲特一家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霍華德·巴菲特每天拼命工作,但也只能勉強維持生計。可惜好景不長,這唯一的一線生機很快也斷絕了。1932年,金融危機影響到了糧食市場,大批民眾連飯都吃不飽,開始以乞討和靠政府救濟為生,這些人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霍華德·巴菲特的客戶。沒有了客戶的公司生意每況愈下,后來,利拉·斯塔爾甚至放棄了所有的社交活動,節省出一點點錢來為孩子們多準備一點晚餐。盡管這樣,孩子們還是吃不飽。
巴菲特曾回憶當年糟糕的生活狀況,他說:“我和姐姐站在炎炎夏日之下,等著運送冰塊的馬車出現,然后跟條件同樣艱難的一群孩子一擁而上,祈求車主能夠施舍一點冰片給我們。”
又過了幾年,隨著美國的經濟逐漸復蘇,霍華德·巴菲特的生意也好了起來。等到巴菲特6歲的時候,全家搬離了原來的小房子,來到了郊區第五十三大街,住進了一所新房子。這座新房子比原來的房子要寬敞得多,外觀上也漂亮了不少,在年幼的巴菲特眼中無比的美好。搬家后的第二年,霍華德·巴菲特的生意越來越好。這一年的夏季,他們進行了一次全家旅行,旅行的目的地是北艾奧瓦的奧科博吉湖。在這里,年幼的巴菲特第一次運用自己的頭腦賺了一筆錢,從此,他的人生就打開了一道財富之門。
在快樂的旅行中,巴菲特從父親那里得到了25美分零用錢。父親的本意是讓他去湖邊買一點自己喜歡的紀念品,但是巴菲特卻沒有這樣做。他不想隨便花掉這25美分,而是想用這25美分賺更多的錢。
在炎熱的夏天,人們最想要的是什么呢?巴菲特口中涼爽的冰片給了他答案。但是這里并沒有冰片賣,環顧四周,他很快就從冷飲店找到替代品——冰鎮可樂。于是他用所有的25美分買了5罐可樂,然后到遠離冷飲店的地方,以每罐6美分的價格出售。沒多久,5罐可樂就銷售一空,巴菲特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盡管只有5美分。
在回家的路上,巴菲特滿腦子都是他的生意,他覺得生意不應該只局限在奧科博吉湖畔,回到家中生意依然可以進行下去。于是,回到奧馬哈后,他開始從祖父的商店里低價購進蘇打水,然后沿街叫賣。盡管同齡的孩子們一直嘲笑他,但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巴菲特擁有的資金已經允許他擴大經營項目了。除了蘇打水之外,他的商品種類增加了口香糖、香煙、瓜子等小東西。就在同齡人不停地伸手向家里要錢的時候,7歲的巴菲特已經在積攢財富的道路上做不懈的努力了。可惜好景不長,就在巴菲特的生意進行得十分順利時,他突然患上了闌尾炎。這不僅讓一個7歲的孩子嘗到了做手術的痛苦,也令他的生意被迫停止了。
當時的醫療條件不是很好,手術之后的巴菲特不僅身體虛弱,還存在著生命危險。父親對于巴菲特十分疼愛,經常煮他最喜歡的面湯給他吃。不過幾次以后,父親發現巴菲特并沒有馬上喝掉熱氣騰騰的面湯,這使父親更加擔心巴菲特的身體。實際上,巴菲特這個時候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生意上,在家無所事事的他開始計算他到底賺了多少錢,并且制定接下來的計劃。憂心忡忡的父親直到發現了巴菲特的小賬本,才對巴菲特反常的行為放下心來。
父親問巴菲特:“本子上為什么寫了這么多數字?”
巴菲特嚴肅地對父親說:“這些可不僅僅是數字,它們代表我所擁有的財富。”
父親摸了摸巴菲特的頭說:“你自己做生意賺錢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已經賺到這么多錢了嗎?”
巴菲特說:“沒有,沒完成的部分是我一年之內要做的計劃。”
值得慶幸的是,霍華德·巴菲特并不像歐內斯特·巴菲特那樣嚴厲,或許是因為自己童年的經歷,他對自己的兒子在態度上更加溫和、寬容和信任。對于巴菲特的想法,他不僅沒有嗤之以鼻,反而覺得自己有個了不起的兒子。從這一刻開始,他決定無論兒子想要做什么,他都會給予絕對的支持和信任。
第九章
凜冬將至,在黑暗中前行
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不僅成了巴菲特牢不可破的堡壘,更是成了美國經濟的頂梁柱。在混亂當中,巴菲特成為了所羅門兄弟公司的董事會成員,使自己的財富帝國進一步擴大。
充分利用概率賺錢
20世紀80年代中期,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內創造利潤最多的部分依然是保險業務。巴菲特早在買下第一家保險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經營策略,他改變了整個保險業,使保險公司可以像銀行一樣賺錢。想要增加盈利,就必須讓更多的人花錢買保險,巴菲特嘔心瀝血,想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保險業務,最離奇的莫過于他的公司甚至可以為核戰爭可能帶來的損害保險。當然,不管是什么業務,當不需要在規定時間內進行賠付時,所有的保金都會收進巴菲特的腰包,而巴菲特所想出的保險業務都是經過精密計算的,各種條例會最大限度地規避可能發生的賠付。
巴菲特極強的數學天賦經常被運用在各種地方,哪怕是在朋友的聚會上。有一次,巴菲特玩心大起,對朋友們說:“現在在場的有25人,我敢賭一瓶可樂,至少有兩個人的生日是同一天。”巴菲特的話引起了朋友們的興趣,有人開始加注:“一瓶可樂多沒意思,我賭一萬美元……”賭注越加越高,所有人都下注之后,巴菲特讓他們在一張紙上寫下自己的生日交給他。
答案揭曉,巴菲特贏了,他張開自己的口袋,朋友們都乖乖地將錢放了進去。朋友們纏著巴菲特讓他說出其中的奧秘,巴菲特化繁為簡,解釋說:“25個人當中,有兩人同一天生日的概率在60%左右,因此你們的贏面只有40%。經營保險公司同樣如此,看似復雜,其實只是簡單的數學概率問題。制訂保險業務時,算好賠率,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杰克·伯恩主管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保險業務,他畢業于華盛頓大學。他上學時,也曾像巴菲特在哥倫比亞大學時一樣享有盛名,他的光環是由巴菲特親手打破的。巴菲特不是為了羞辱他,只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頭腦聰明的副手。在大學俱樂部,年輕氣盛的杰克·伯恩跟巴菲特簡直是針尖對麥芒。巴菲特知道杰克·伯恩最擅長擲骰子,就帶了三個點數不同的骰子。作為謙讓,巴菲特讓杰克·伯恩先挑,然后自己才選了一顆骰子。
兩人的游戲規則很簡單,就是每人擲20次骰子,每次點數大的人計1分。杰克·伯恩頭3次都贏了,他的開門紅使華盛頓大學的學生們信心滿滿,他們已經準備看巴菲特出丑了。認識巴菲特的人則不以為然,他們明白,這只是巴菲特先讓讓小輩而已。在剩下的17次里,杰克·伯恩只贏了3次。杰克·伯恩思考了一下,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掏出計算器反復地計算,足足用了3分鐘才明白巴菲特是怎么贏的。他很不服氣,又讓人換了3個骰子,其他一切照舊。不過這一次,巴菲特依舊贏了,還比剛才多贏了兩次。
杰克·伯恩又一次掏出計算器進行計算,這才真正地心服口服。他需要用計算器算上3分鐘的事情,巴菲特只用自己的大腦,在幾秒鐘內就算好了。巴菲特對杰克·伯恩很滿意,盡管他遠勝杰克·伯恩,但他明白那是因為自己的數學天賦太強了,不能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他人。巴菲特獲勝的技巧很簡單,依舊是利用了概率問題。讓對方先選骰子,表面上看是謙讓,實際上是一種技巧。不管對方先選了哪個,都可以通過計算找到克制他的那個。盡管其中會有意外,但是20次的采樣率足夠使巴菲特拿到很大的贏面。對于究竟用哪個骰子的計算量是很龐大的,算錯就注定要輸。
杰克·伯恩用自己的數學天賦幫助巴菲特管理保險業務,巴菲特主管大方向,杰克·伯恩負責小范圍內的事情,兩人使公司的保險業務變成了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他們兩個不管是誰都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但是他們可以計算賺到錢的概率。當然,僅僅能這樣還是不夠的,政治環境的變化給經濟環境帶來的影響對他們來說是未知的。20世紀70年代,工人運動風起云涌,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巴菲特每天都為此忙得焦頭爛額。1982年,他把在德克薩斯州、明尼蘇達州和內華達州的子公司相繼關閉,才讓局勢穩定了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巴菲特開發了新的保險業務。這種新業務是針對同行的保險,叫作“再保險”業務。那些小保險公司擔心自己遭遇巨大數額的賠付時,無法拿出足夠的賠償金,導致公司破產,這個時候巴菲特就會對他們伸出援手。一開始新業務情況還不錯,但是后來,別的保險公司也開展了這項業務,導致競爭非常激烈。
為了吸引客戶,保險公司之間打起了價格戰,但降低費用的同時,服務質量也降低了。這種賺錢方法是巴菲特想都不會去想的,哪怕自己公司的保險業務在一年之內收到的保金減少了近三分之一。實力雄厚的巴菲特的公司不怕倒閉,他認為,在競爭如此激烈的情況下,如果其他保險公司倒閉,市場就有了更大的空間,自己公司的保金自然會增加。
1985年,巴菲特的預感成為現實,因無法承接大公司的投保業務而破產的保險公司越來越多。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資金充足,針對這種情況開放了100萬美元以上的大額保險業務,這項業務使公司收到的保金越來越多,開始籌備更大的投資項目。
沒有預言家
1986年,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成了美國經濟的救星,巴菲特也收入了數不清的財富。以往這個時候,巴菲特必定會大肆購買那些足夠廉價并且很有潛力的股票,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出手的機會。有潛力的股票很多,但是價格居高不下。面對投資空間越來越小的情況,巴菲特準備讓自己的辦公方式變得更加便捷。他拿起一份放置了很久的報告,在這份報告里,公司提出為巴菲特購買私人飛機的建議。雖然巴菲特吝嗇,但是現實工作實在需要,他只好批準了這份報告。不過在他的要求下,公司最終購買的是一架二手的私人飛機,費用只有85萬美元。
1987年,美國經濟狀況大好,道·瓊斯指數一路狂飆,沖到了2258點,并且在2000點以上穩定了下來。巴菲特分析,許多公司的實際價值遠遠低于它們的股票價值,這說明目前股市的瘋狂上漲不過是一場虛假的表演,大量資金涌入股市,當問題真正爆發的時候,股票市場會再次崩潰。這種情況巴菲特已經是第三次碰到了,他極有先見之明地開始拋售股票。到1987年夏天,巴菲特已經全部清空手中的零星投資,手中只抓著他宣布要永遠投資的大都會公司、政府雇員保險公司和《華盛頓郵報》公司。
等到夏天過去,道·瓊斯指數已經達到了2500點,并且看上去很穩定。巴菲特明白,這個時候股票市場已經陷入了崩潰的邊緣。股市表面的風平浪靜同樣為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引來了大量的投資,資金源源不斷地注入使巴菲特感到非常緊張。如果不能迅速地將這些資金用于投資,那么等到經濟危機爆發時,通貨膨脹會使這些資金大幅貶值。8月,道·瓊斯指數已經到達了2700點之高,資金不斷涌入卻久久找不到投資目標,巴菲特的壓力急劇升高,他心中甚至盼望能發生些事情使股市受創,從而讓股價暫時下跌。
就在巴菲特進退兩難的時候,所羅門兄弟公司的約翰·古弗蘭打來電話求救。10年前,約翰·古弗蘭幫助政府雇員保險公司渡過了難關,約翰·古弗蘭在巴菲特心中的印象大好。查理·芒格同樣喜歡這個年輕人,甚至稱約翰·古弗蘭是年輕一代投資人中的翹楚。如今,約翰·古弗蘭打來求救電話,多少證明了查理·芒格有些夸大其辭。
事情的起因并不是什么大事,持有所羅門兄弟公司14%股份的礦物和資源公司,作為最大的股東,一直對約翰·古弗蘭分配的紅利表示不滿,數次要求增加利潤,否則就要賣掉股票。他們數次這樣說,每次卻不了了之,因此約翰·古弗蘭滿不在乎。但是這一次與以往不同,業內的投機高手羅納德·貝羅曼公司盯上了這部分股票,以令人難以拒絕的高價對礦物和資源公司進行誘惑。礦物和資源公司已經決定要拋售手中的股票了,所羅門兄弟公司的危機就在眼前。約翰·古弗蘭可不是個草包,他一邊不慌不忙地跟對方進行談判,一邊尋找著解決危機的辦法。約翰·古弗蘭的資源有限,而對方經驗豐富,直接提出要求,希望能有兩個董事會席位。
約翰·古弗蘭明白,這只是對方蠶食自己公司的第一步,礦物和資源公司的股票一旦拋出,對方手上將持有25%的股份,自己下臺就不可避免了。約翰·古弗蘭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么就乖乖地聽對方擺布,要么就自己掏錢以更高的價格買下礦物和資源公司的股票。第二條路倒是一條生路,不過他手上沒有那么多錢,于是他想到向巴菲特求救。巴菲特對于所羅門兄弟公司的股票垂涎已久,但是股價始終很高,因此他控制住了出手的欲望。接到約翰·古弗蘭的求救電話后,巴菲特馬上就出席了所羅門兄弟公司的董事會。
與以往一樣,巴菲特給所羅門兄弟公司董事會成員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穿著隨意,胳膊下夾著一疊報紙就走了進來,那些滿心期待的董事們看到他之后就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變得垂頭喪氣。巴菲特提出的要求與羅納德·貝羅曼公司一樣,要兩個董事會席位:一個給他自己,另一個給查理·芒格。董事們同意了他的意見,因為巴菲特承諾只持股9%,對總裁的位置沒有威脅。雙方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了,巴菲特也加入到了想辦法趕走羅納德·貝羅曼公司的陣營里。
約翰·古弗蘭飛往紐約與羅納德·貝羅曼公司的代表展開了第二次談判。這次,約翰·古弗蘭一改上次小心謹慎的作風,他聽完對方的收購要求,便態度隨意地拒絕了。對于這種前恭后倨的表現,對方覺得很奇怪,他們以為約翰·古弗蘭是借此提出要求。他們表示,如果覺得收購條件不夠好,還可以繼續商量。約翰·古弗蘭沒有給他們機會,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買家,讓對方不要再打所羅門兄弟公司的主意了。這位代表顯然不認為約翰·古弗蘭可以找到強大的買家,他表示,約翰·古弗蘭覺得合適的買家出價多少,他們都可以出更高的價格。約翰·古弗蘭禮貌又倨傲地表示了感謝,喝完杯中的紅酒,起身離開了座位。
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對方,對方怒吼著、大聲地威脅他,說等羅納德·貝羅曼公司收購了所羅門兄弟公司的股份后,絕對要他好看。約翰·古弗蘭告訴他:“你想怎么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們的對手除了所羅門兄弟公司,還有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巴菲特。”
誰都有“撈最后一筆”的貪婪
羅納德·貝羅曼公司認為所羅門兄弟公司已經是放在砧板上的肉了,他們想要怎么擺弄就怎么擺弄。在最后的談判中,他們派的代表職位不太高,并且這位代表不像是來談判的,更像是已經收購成功了來視察的。這位談判代表回到公司時面沉似水,看著他的臉色,董事會的其他成員和他開起了玩笑,問約翰·古弗蘭是不是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這位代表將這次談判的經過匯報了以后,所有的董事都笑不出來了。他們沉默良久,一位年輕氣盛的董事站起來說:“我們可以被人擊倒,但是不能被人嚇倒。”他的話顯然不能鼓舞士氣,董事們搖頭嘆氣,并不理會他的話。
巴菲特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但是整個收購過程卻出人意料的順利。巴菲特已經打過無數場這樣的收購戰,并且幾乎每一場都取得了勝利。像羅納德·貝羅曼公司這樣靠投機致富的財團根本不敢和巴菲特硬碰硬。近乎不戰而勝的結果令巴菲特非常得意,不過當一個人因為過于順利而陷入得意中時,失敗往往也就不遠了。巴菲特也是如此,這次交易為他人生中最失敗的一次投資埋下了禍根。
在這筆交易中,巴菲特這一方的陣容足夠強大,約翰·古弗蘭的運作加上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雄厚資金,使羅納德·貝羅曼公司完全沒有任何機會。巴菲特的數學計算非常精確,但是他卻沒有算準人心,約翰·古弗蘭是個優秀的人才,但也有缺點。另外,巴菲特進入所羅門兄弟公司的事情使他的追隨者大失所望。進入所羅門兄弟公司,就意味著巴菲特進入了華爾街,而在一年以前,巴菲特還公開諷刺華爾街的貪婪和骯臟。1987年9月底,巴菲特再次展現了大手筆,向所羅門兄弟公司注資的金額高達7億美元。
進入華爾街以后,巴菲特再次感受到了華爾街的狂熱氛圍。此時,華爾街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就連那些最不開眼的投資人也看出了股價虛高。股票的價格依舊在瘋漲,華爾街的每個投資人都想在這最后的瘋狂里再撈上一筆。在巴菲特看來,這些套利者已經被金錢蒙蔽了雙眼,就連最基本的理智和判斷力也被賣掉換錢了。
10月初,通貨膨脹開始露頭,美元開始明顯貶值,道·瓊斯指數也開始下降。一天之內,道·瓊斯指數就下降了38點,隨后更如決堤的大壩一樣一發不可收拾。股票市場情況的糟糕成為歷史性的,所有的投機者都倒了大霉。巴菲特如同之前所做的一樣,只保留了3家永久性投資的公司的股票,其余的全部清倉。經濟危機已經爆發,這一次究竟會糟糕到什么地步,巴菲特也不知道。巴菲特所堅持的原則只有一條,那就是寧可少賺錢,也決不賠錢。
10月19日,所有的投資人都在拋售手里的股票,但是連一個買家都沒有。前幾天還在瘋狂飆升的股價一落千丈,巴菲特的個人資產也在飛速地縮水,短短的幾個月就縮水了3.42億美元。這次虧損是他最嚴重的一次,盡管他早就預見到了這種情況,但也是避無可避的。美國經濟的大災難即將到來,不少人預測這一次甚至比1929年的大蕭條更加糟糕。巴菲特緊急召集了格雷厄姆同學會,但是會議上沒人能提出有建設性的辦法,在接下來的日程中,大家一起去參觀植物園了。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1988年,市場上一片風平浪靜。這種懸崖勒馬式的奇特情況絕對違反了市場規律。這種奇事發生的原因與導致巴菲特退隱的那一次經濟危機度過的原因一樣,是政府插手了這次經濟危機。1929年大蕭條的可怕場景政府絕對不想再看到,這樣的危機再來一次,整個美國的經濟可能都會因此崩潰。政府的做法很簡單,只要找到背黑鍋的人就可以了。這些人自然不會是那些老老實實的長期投資人,那些搞短期投資的投機分子成了替罪羊,他們在政府的政策下,幾乎被一網打盡了。1987年山雨欲來風滿樓,到了1988年卻是萬里無云了,這一切是那樣的不著痕跡,仿佛經濟危機根本沒有發生過。
大投機的時代過去了,長期投資者們都在這場大難中幸存了下來。巴菲特提前從格雷厄姆同學會那邊得到了消息,但直到親眼看見危機過去了,他才放下心里的包袱。巴菲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坐在椅子上,回首過去一年中發生的種種事情,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但是,他手中的那些股票走勢圖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價漸漸回升,回到50億美元的市值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情況只是美國經濟的一個縮影,整個美國的經濟也都恢復到了正常。股價到底能否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