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經巢詩集》起於道光丙戌(一八二六》,迄於同治甲子(一八六四》,歷時近四十年。這四十年,正是清王朝由承平走向亂離的時代。鄭珍的詩歌,生動而細致地展示了中國社會大動蕩的歷史風貌,是詩人親身遭際的時代實錄。誠如唐炯《巢經巢遺稿序》中所說:“凡所遭際,山川之險阻,跋涉之窘艱,友朋之聚散,室家之流離,與夫盜賊縱橫,官吏割剝,人民涂炭,一見之於詩,可駭可愕,可歌可泣,而波瀾壯闊,旨趣深厚,不知為坡、谷,為少陵,而自成子尹之詩,足貴也!奔胁簧僮骺谶,堪稱“詩史”足以補史書之所不備。
鄭珍是清代著名學者,更是清詩之大家,除文集六卷外,還著有《巢經巢詩鈔》九卷和《巢經巢詩鈔后集》六卷,存詩近九百首。莫友芝曾將其家刻本帶到北京和江南,贈送當世名流,獲得廣泛贊譽和甚高評價。如巴陵著名詩文家昊敏樹(南屏)云:「子尹詩筆橫絕一代,似為本朝人所無!巩敃r文壇巨擘曾國藩(滌生)也首頷其言。其詩作以真情、真話、真事感人,得到后代詩人和讀者的喜愛,備極推許。不只晚清同光體詩家將《巢經巢詩》奉為宗祖,即首倡「詩界革命」之近代文學大家梁啟超亦云:「鄭子尹詩,時流所極崇尚,范伯子(當世)、陳散原(三立)皆其傳衣。」(《巢經巢詩鈔跋》)
現當代詩論家,同樣給予鄭詩以高度評價,寫專文或詩話加以推獎。有名者如陳衍、陳柱、陳田、汪辟疆、郁達夫、胡先嘯、錢鐘書、錢仲聯、陳聲聰、郭紹虞、任訪秋等。陳柱有「自宋以后,已無人能及」的評語。胡先嘯則云:「鄭子尹珍卓然大家,為有清一代冠冕?v觀歷代詩人,除李、杜、蘇、黃外,鮮有能遠駕乎其上者。」
《巢經巢詩集》起于道光丙戌(一八二六),迄于同治甲子(一八六四),歷時近四十年。這四十年,正是清王朝由承平走向亂離的時代。鄭珍的詩歌,生動而細致地展示了中國社會大動蕩的歷史風貌,是詩人親身遭際的時代實錄。誠如唐炯《巢經巢遣稿序》中所說:「凡所遭際,山川之險阻,跋涉之窘艱,友朋之聚散,室家之流離,與夫盜賊縱橫,官吏割剝,人民涂炭,一見之于詩,可駭可愕,可歌可泣,而波瀾壯闊,旨趣深厚,不知為坡、谷,為少陵,而自成子尹之詩,足貴也。」集中不少作品,堪稱「詩史」,足以補史書之所不備。
鄭珍熱愛大好河山,探奇尋幽,歷險攀高,至老不衰,寫下數以百計的山水田園詩作。其青壯年時代,東游湖湘,西泛滇池,四次進京,對貴州的山山水水,幾乎踏遍,以奇麗雄渾的詩筆,展現「蠻荒之地」特有的自然美,剖開了秘藏千古的天然「璞玉」,呈現其美艷奪目的異彩輝光。誠如黔中詩人聶樹楷所云:「鑿破南荒千古悶,經巢詩與柳州文。」
《巢經巢詩集》中描寫親情的詩歌近兩百首,堪稱我國歷代詩人之冠。恰如黔中詩人潘詠笙昕評:「其最沉摯感人者,為寫母愛。蓋幼受母教深,無時無母也。又復若父、若諸弟、若妻子,若姻戚、若師友,乃至憫農傷亂,登涉憑吊諸作,無不發于至性至情。」(《黔詩匯評》)細加品讀,常令人酸鼻。
序言
前言
巢經巢詩鈔
前集卷一
古今詩共四十二首
夜深誦了坐涼以下丙戌
闌千曲
讀始皇本紀
芝女周歲以下丁亥
君山二妃寺
東湖
發武陵
柬別同年蕭芝水品三甘子園
同黃小谷家達登雙清亭以下戊子
邵陵道中
永州廿三初度
浯溪游
郴之蟲次程春海恩澤先生韻
五蓋山硯石歌贈曾石友釭刺史并序
游北湖懷昌黎公湖在郴州北郭外周
廣可四十里今皆為稻田矣去年程
春海先生屬刺史惠安曾錳於道側
蓄一池祠昌黎於其上
經耒陽
……
前集卷二
前集卷三
前集卷四
前集卷五
前集卷六
前集卷七
前集卷八
前集卷九
后集卷一
后集卷二
后集卷三
后集卷四
后集卷五
后集卷六
外集
附詞
鄭子尹先生遺詩
巢經巢逸詩
巢經巢文集
巢經巢逸文
附錄
右俯湘波清,左看蒸流過。破地插水會,音奉氣不挫。幽亭恣游目,欲倡寡余和。闌砌忽西日,竹影來個個。我生骨少媚,所如輒坎坷。小住茍為佳,便懷卜終臥。此地經唐賢,誅茆展嚴課。朱張繼文會,瞻望跛無奈。地焉唐李寬讀書故址宋朱子與南軒講學摩草木猶余馨,而何靳頑懦。恭讀晦翁書,語若親告播。朱子書,脫去凡近以游高明,勿為黌兒之狀而有大人之志;勿為終身之謀,而有天下之慮;勿求人知,而求天知;勿求同俗,而求同理」四十八字,石刻尚存。丈夫密「不然,誰能拔寒餓?自撫事畜身,長愁貧鬼賀。安即脫嬰狀,巖棲振窳惰。藉騁半日樂,思復一餉坐。山靈逼客行,岸陰結難破。下舟獨回望,已覺斗塵涴。
醴陵坡謁蔡忠烈公道憲墓
誰似先生少,成仁鼎沸時。公死時二十九。磔身無李芾,裹葬有句卑。賊寸磔公幕卒凌國俊葉葬之亦自。穹昊心難轉,英雄淚暗垂。即今瞻墓道,松柏尚含悲。
留剔程春海先生
我讀先生古體詩,蟠虬咆熊生蛟螭。我讀先生古文詞,商敦夏卣周尊彝。其中涵納非涔蹄,若涉大水無津涯。搗爛經子作醢藉,一串貫自軒與羲。下訖宋元靡參差,當厥興酣落筆時。峭者拗者曠者馳,宏肆而奧者相隨。譬鐵勃盧鐵蒺藜,戛摩搗擦爭撐持。不襲舊壘殘旄麾,中軍特創為魚麗。此道不振知何時,遂爾疲茶及今茲。學語小兒強喔咿,雕章繪句何卑卑。雞林盲賈為所欺,傳觀過市羣伙頤。厚顏亦自居不疑,間有大黠奮厥衰,鼎未及扛臏已危。其腹不果則力羸,其氣不盛則聲雌。固宜宛轉呻念尸,非病夸(一)毗即戚施。黃鐘一振立起痿,偉哉夫子文章醫。當今山斗非公誰?種我門墻藩以籬。擁腫卷曲難為枝,絡之劑南驅使騑。野馬復不受暈羈,錫我美字令我晞。以鄉先哲尹公期,無雙叔重公是推。道真北學南變夷,此豈脆質能攀追!敬再拜受請力之,頭童牙豁或庶幾;秉S催人作叢罷,定王城下離舟維。春風冬雪慣因依,出送撫背莫涕揮。東流淙淙識所歸,有質賣田趨洛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