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描寫一個女青年和三個不同年齡段的男人之間的情愛歷程,小說采用故事套故事的結構方式,通過女主人公一朵復雜曲折的生活經歷,表達出白領女性與金領男性最佳組合的時尚觀念。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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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度笑了一下,覺得眼前這個女孩非常可愛:“約女孩出來一定干點什么嗎?那你說我今天約你我想干什么?”
這句話把一朵問愣了,她想了想,腦子里閃過那么多的理由,但又不成熟,她只好搖搖頭,又聳了聳肩。
一朵的單純和可愛,使很多男人都拒絕不了想接近的欲望。肖度這時是最靠近一朵的,觸手可及。他充血的身體,活躍的細胞,飽滿的激情,只能用給一朵倒咖啡的方式遮蔽掉。端咖啡壺的手還有點抖,餐廳里的光線又調暗了,燈光從一朵的頭頂射下來,一朵的輪廓用燈光勾勒出的線條,加上深陷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多添了幾分嬌媚。一朵輕柔的語調,積淀下來的修養,讓肖度為剛才說的話感到后悔,想收回來,又不想露痕跡。
“不過誰要是遇到你,愛上你,不是喜劇就是悲劇”。
聽到肖度這句評價,一朵在心里打個冷顫。已經是第二個人這樣說她了。使一朵不解的是:這個肖度不了解我,怎么也這么說我,第一個說我的可是和我生活了幾年的男朋友。他怎么……一朵越想越不明白。
她試探的口吻:“憑什么?”
“憑和你的接觸。”
“你也沒怎么接觸我呀。”
“觀察也是接觸,可能有的人頻繁的接觸也不一定會有這種感覺。我也不是對什么人都觀察的,你是容易讓人記住的女孩。”
肖度的這個分析讓一朵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她知道自己是個優秀的女孩,她常拿自己和別的女孩暗暗地對比。從追求上,興趣上,相貌上,思想上,深刻上,她優越于身邊的女孩,不過她還是頭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聽男人夸自己。‘她認為肖度的這句評價就是夸她,其實的確是肖度的心意。一朵臉上的表情變化肖度看得清清楚楚,一朵的害羞和不自然,顯得那么乖巧。在這個城市里也有幾年了,當老總必然應酬不少,見的女孩也就多
了,但自從見了一朵以后,時常會想起,總有種欲望在作怪。肖度一直深情地欣賞這個百年不遇的女人,她有女孩的朝氣和女人的韻味,他在心里也琢磨自己這是怎么了,這種感覺很多年沒來過了。
這個晚餐兩個人都有收獲。
后來他們聊了很多關于人生,生活,工作和愛好方面的話題,有幾次剛要涉及情感的話題,都敏感地躲掉了。
兩個敏感的人在悠揚的琴聲里毫無準備地交談著。
窗外剛才還是晴朗的天,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開始斷斷續續地下起小雨,那些清晰的景象都模糊不清了。雨水順著玻璃窗擴散地流淌著,外面的一切風景都在淡化,閃動的燈光也分不清顏色,成了大片大片的混淆色,把雨水都染紅了。
他們突然覺得沒話題了,都把目光轉向窗外,看著這讓人產生幻象的變化。這個氛圍本來已讓人覺得應該是情侶的約會才對,應該有甜蜜的語言,應該有愛撫的眼神,應該是熱戀。有觸唇心動的吻,有飽滿的激情和欲望的沖動。
應該有很多,但他倆屬于這些應該有而沒有的。
后來一朵的手機不停地響,有朋友約她去酒吧,她的肥臀才從座位上沉甸甸地離開。剛走幾步,她又轉過身:“你剛才說‘其實賺錢很容易’,我警告你這話可別再說了,現在窮人多,要是被到處找錢的人聽到了,非氣死不可。”
肖度用審美的目光目送一朵進了電梯,沒多久他也走了。這個城市還有個特點就是屬于年輕人的空間比較多,它的夜晚較活躍,始終是處在亢奮狀態,這里的人走路像陣風,說話像打子彈。每到晚上九點以后,大小酒吧都亮起了刺眼的燈光無序地跳動著。各酒吧的門口經常站一些怪異的男男女女,穿著另類的服飾,湊在一起,打打鬧鬧。他們白天都把時間交給老板,只有晚上才真正屬于自己,才能看到真我的狀態。
一朵一看到這些孤魂野鬼就興奮,她喜歡這樣的氛圍,喜歡在這里喊著說話,完全放松下來。她跟朋友開玩笑說,如果誰想看我真實的一面就到酒吧來吧。的確,雖然酒吧里嘈雜且有些混亂,進來和出去的同一個人都是兩種狀態:進來時的身體發輕,軟軟的,扁扁的,沒有重量感;出去后人立刻端了起來,成了一個擺設。那種輕松后的沉重,比進來時似乎又增加了。一朵轉了一大圈才發現角落里幾個已經喝的傾斜的死黨,正沖她招手。一見面他們就尖叫起來,各個沖著一朵舉起酒瓶,一朵舉起了開了瓶的啤酒,叮叮咣咣碰完杯后,咕咚咚喝進了半瓶。其中兩個男孩是旅行社的,那個女孩是一朵幾年的朋友,在一家外貿公司做翻譯,他們是通過一朵認識的,但也早就成了好朋友。
吳剛是一朵異性朋友中走的比較近的,喜歡運動,就從事了導游的職業。皮膚黝黑,很粗曠,又幽默,又懂得關心人。看到一朵來這么晚,湊過去在一朵的耳邊喊著說:“你去約見哪個老朽了。”說完和一朵碰杯準備干掉。
“憑什么呀,你說干杯就干杯,那我多沒面子”。一朵頑皮地笑著,沖著吳剛嫵媚地眨眼。
吳剛夸張地愣神表情:“一朵我沒惹你,你也不能害…害死人不管吧,我…這一直是比較關懷你的,別…別這么電我,個雖大,但也扛不住你這么一電,你積點德吧。”
大家都被吳剛的這段表述呆住了,這吳剛怎么一下子口吃起來,語氣里還帶點羞澀。愣過后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狂笑起來,小于笑得最夸張:“吳剛,你也有多情的一面,別臭美了,一朵要是想電你早就把你電倒了,你還能站著說話。”
劉玫看著他們兩個男人斗嘴,出來解圍:“停,吳剛你剛才一朵沒來之前,說什么來著,自己重復一遍,小于我們不幫他,讓他自己說。”
一朵擺出驕傲的神態,看著吳剛。
吳剛沒想到這兩個人合伙整他,也弄出類似像輕松,又無所謂的樣子:“說就說,這有什么呀,剛才口吃是我故意逗你們玩的,還當真了。剛才我說…我說如果…這個能和一朵正式地拉下手,那該多好啊……”
話沒落,小于和劉玫齊攻擊:“真虛偽,不敢說了吧。”“吳剛你也有這時候,你不是那么說的,你說如果能和一朵拉下手,那該多幸福啊。”“你還說今生也就別無所求了。”
一朵始終一個表情看著吳剛:“你是那么說的嗎?”語氣柔軟。
本來在一朵面前已是不堪一擊的吳剛,又搓手,又撓頭,又翻眼睛,又吐舌頭。一朵被吳剛這些可愛的尷尬樣子逗得大笑起來。“真沒出息,拉個手你就幸福,你今生就別無所求了?你什么時候捧出桂花酒,我再舒廣袖。”
“那一定是我自己釀的?買行嗎?”吳剛滑稽地裝出楚楚的表情。
“少廢話,干了你的酒,整天你沒事就琢磨我,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愛好。”
一朵逼著吳剛喝酒,小于和劉玫也碰杯干了,大家的氣氛和周圍的氣氛很融合。時代的舞者在擁擠的舞池里,隨著燈影的節奏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