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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蒙 洞
幾天以后,我們抵達了位于貴州的一個小鎮,小鎮所有的居民住宅都是部隊建造——兩層的樓房,這樣就不會影響軍用飛機的起飛。
小鎮名在此不便說道。很多年后,也就是我被組織上送到療養院來的那一年,這個小鎮外曾經隱蔽的軍用機場終于被改為民用。在那個轟轟烈烈的時代,我們國家的西南、西北部有很多類似這樣的不起眼的小鎮,每一個這種小鎮的鎮外,也都有著很多外界所不知曉的軍用基地。到如今和平年代,這些軍事基地大部分都改為了民用,或者閑置。大伙所知悉的6501 工程,也是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林彪親自打理的項目。讓我們這些老軍人比較傷感的是:號稱中國地下長城的6501 工程,現在居然成為了旅游景點6501風景區,也是對我們那個年代的一次瘋狂地嘲弄。
接下來的半年里,我便一直在鎮外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部隊營地里待著。我跟很多戰士一起早上5 點起床操練,接著有專門的教員單對單,手把手地教我打槍,開車……一系列秘密戰線工作人員必須掌握的技能,我也算學得很快,體重也同樣長得很快。在大通湖農場時候我可是只有一百零幾斤的,這么短短的幾個月,一下飆到了一百五。所以在最后離開訓練基地時,有兩個教員還開著玩笑說道:“咱部隊這大熔爐,進來的是塊鐵,出去的就是好鋼。”
1960 年4 月的一天,我上了一輛沈頭派來的吉普車。進葬密者基地的過程在此也略過,雖然那一套現在看起來不過是當年那一干人等的故作神秘,但是多年來養成的工作習慣,也讓我不想說道。當然,這些所謂的為了隱秘戰線而做出的有點可笑的事,也包括在進入機構后,我才知悉沈頭的真名叫做沈木人,而不是之前所說的沈建國。同樣用了假名的還有鐵柱,這家伙竟然是姓歐陽。
基地里有個小型的火車站,通了鐵軌。我剛跳下火車就看到了歐陽鐵柱站在不遠處抽著煙,看到我,他很興奮,大步迎了上來對著我胸口重重地捶了幾下:“還行啊!半年沒見,都跟個小老虎似的。也別閑著了,明天下午就跟我出發去蒙洞。”
我左右看了一圈,車站里只有五六個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戰士在站崗。鐵柱又笑了:“找誰呢?惦記著飛燕吧?她跟沈頭上北京接人去了。”
我“嗯”了一聲,然后擠出笑來:“接誰啊?”
鐵柱從我手里提過行李:“我也不知道,據說和接下來我們要辦的蒙洞山區的案子有關吧!”
我在營地里只待了一晚,第二天便和鐵柱搭上了去湘西的火車。
我們穿著地方群眾的衣服,坐在火車的一個包廂里,鐵柱對我說大白和瘋子、悟空一個月以前就已經去了我們的目的地:湘西蒙洞山區旁的小鎮——康達縣。我聽著也就聽著,沒太多所動,更沒有想到之后在蒙洞山區的那段可怕的經歷,會改變我的整個人生軌跡,也改寫了我們葬密者機構的命運。我當時心里壓根就只記掛著飛燕,半年朝思暮想地等著和她再次見面,連見面的場景都幻想了很多次,可來到營地沒瞅見她,特失望。我還是強迫自己沒有表現出思春的俗人模樣,隨口對鐵柱問道:“悟空又是誰啊?”
鐵柱也愣了一下,然后扭過頭來對我問道:“你在訓練基地沒有遇到他嗎?”
我搖了搖頭。鐵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東西,緊接著他岔開了話題:“小王,你沒見過真槍實彈的戰場 吧?”
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今年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打我懂事開始就已經是和平年代 了。”
鐵柱點了點頭:“這次帶你見見真正的打仗。”
鐵柱這話一落音,我臉色立馬變了,“忽”地站了起來:“是蔣介石的部隊反攻了嗎?還是蘇修、美帝出兵想要扼殺我們稚嫩的共和國?”
鐵柱“撲哧”一下笑了,把我按到火車的座位上:“你就不能小點聲?沒有你想的那么大陣勢,咱這次過去是剿匪。剿匪懂不?土匪而已。”
我的那顆小心肝還是懸在半空中,在沸騰中沒有下來:“還有土匪?幾年前不是就消滅得差不多了嗎?現在都解放十多年了,怎么又冒出土匪了?”
鐵柱還是笑得賊賊的,不急不忙地對我說起了我們這次要執行的任
務——跟隨一個營的解放軍部隊進入湘西的蒙洞山區,消滅匪幫劉振海部。
這真刀真槍的新任務,自然讓訓練了半年,也憋了半年勁的我無比興奮。我搓了幾下手,咧著嘴樂了幾分鐘后,一個疑問又蹦了出來:“鐵柱,我們不是有特殊使命的嗎?怎么被編入了實戰部隊,參加剿匪任務了?”
說完這話,我一拍后腦勺,指著鐵柱笑道:“哦!我明白了,這次任務壓根就只是對我的畢業測試。”
鐵柱卻止住了笑,掏出一支煙點上:“小王,這趟任務可不是啥測試!”
說完這話,鐵柱走到這個軟臥包廂的門口,檢查了一下門鎖,然后從行李架上把他的黑色公文包提下來,從里面拖出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我忙伸長脖子望了過去,以為那文件袋上會寫著“絕密”之類的字樣,可上面壓根啥都沒寫。
鐵柱慢騰騰地從里面掏出了幾張相片對我遞了過來,表情還是特嚴肅。可當時只有我們兩個年歲不大的小伙在,也沒個首長。于是他的嚴肅在我看來,感覺是半大孩子對同伴玩笑時的故作神秘罷了。我咬著嘴唇憋著沒笑,接過那幾張相片看了起來,而我的表情也在第一眼落到相片上凝固,甚至我握著那相片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相片是黑白的,那個年代的黑白相片都透著一絲淡淡的蠟黃,但沖擊到
觀看者的真實感卻比現在的彩色數碼相片要強些。第一張照片只是一個巨大的腳印,烙在一片濕漉漉的黃泥地上。按理說單純的一個腳印,就算是大一點,也不會讓我那么震驚的。可怕的是在腳印的大腳趾位置,一支看不清楚型號的步槍被壓得陷進了泥濘中。
哪怕是一支最短的步槍,長度也在70 厘米以上,而相片中這支步槍,卻只是鑲在大腳趾這一個腳趾的印里面。也就是說,這個腳印的主人,他的一只腳趾的長度就有70 厘米以 上。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感覺到自己的脊梁骨一陣涼意,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把手里的煙頭對著車窗外甩了出去,接著翻到了第二張相片,這第二張相片里的畫面卻讓我的胃里一陣翻騰,一股酸水瞬間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