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魯昂飯店是法國知名的文學飯店,因為龔古爾獎的評委會設在那里,每年評獎時,那里都會成為文壇和媒體的焦點,吸引所有法國人甚至全球文化人的注意。百年龔古爾歷史典型地反映了法國的現當代文學史,影響了法國文壇的發展,可以說是法國文壇的風向標和信息源。幾乎法國所有著名的作家和作品都和它有關,或受青睞,或受排斥,或遭暗算,作家、記者、出版商、書商在那里演了一出又一出精彩的大戲。
★法國文學專家柳鳴九先生鄭重推薦
★法國龔古爾學院院士,《讀書》雜志前主編作品
★介紹一百多年來法國**的文學獎龔古爾獎評選的幕后新聞
★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一百多年的法國文學史
皮埃爾阿蘇里,法國龔古爾學院院士,《讀書》雜志前主編,《歷史》雜志編委,著名作家,著有《西默農轉》《伽利瑪傳》《阿倫敦傳》《知識分子的清洗》《女賓》《雙重生活》等數十部,曾獲法語成就終身獎、法蘭西學院獎等,其《路德西亞》被拍成電影。
序
1 餐前零食
2 頭道菜
3 大魚大肉
4 奶酪
5 甜點
附錄
龔古爾獎十席評委
歷屆龔古爾獎得主及作品
(埃德蒙·德·龔古爾)遺囑
龔古爾學院章程
《左岸譯叢:在特魯昂飯店那邊》:
啊,“龔古爾”,聽上去常常會和“競賽”這個詞搞混,那就讓我們來一探其究竟吧!如果說法國文化特立獨行,那也少不了這個著名文學獎的推波助瀾。它和極具法國特色的“文學回歸季”密不可分,一年一度,跨上新學期的列車,踩著法國人生活的節拍如約而至。我們的國家不能沒有這些調味品,因為它們是法蘭西風情和天才的組成部分。沒有了它們,就像煎雞蛋沒有撒鹽。沒有它們很難,因為它們已經是游戲的一部分,各有各的小策略。就讓我們先從假裝對這個獎不滿的牢騷話開始說起吧!
無須大費周章去尋找我們獨特的、讓全世界都神往的文化之根。就像愛倫·坡“被盜的信”一樣,它明明就擺在我們眼皮底下,而我們卻偏偏對它視而不見。的確,大家對“文學回歸季”都習以為常,就不覺得稀奇了。在英國和美國,有兩個出版的黃金檔期:一個是秋季,一個是春季。在德國和其他地方,愛什么時候出書就什么時候出書;在法國,最佳時間是8月底到11月中旬。
如果說這個現象很快就被大眾接受,并自然而然地成為一個酷愛文學的國家的傳統,它的蓬勃發展還是始于“二戰”以后。這和可以上溯到20世紀60年代的大批書籍的涌現密不可分。不管怎么說,不規范也好,泛濫也好,文學回歸季的功勞就是把一部分大眾的注意力吸引到書上,而不是別的什么……
的確,最初搞文學回歸季的人是出于營銷目的,對雞尾酒的興趣多過對文學本身的興趣,他們抱怨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氣去推銷書和作者。好也罷,壞也罷,或好或壞,事實就是到處都有人在談論文學回歸季,把新書全集中在這個檔期推出,的確讓很多人進了書店,也常常讓書和他們的作者離開專欄轉而成為“頭版頭條”。
別小看眾聲喧嘩。悉心分析,仔細掂量各種資訊的可信度,所謂的喧嘩也會成為一條有用的信息。盡管文學判斷往往是很主觀的,有多少人因為看走了眼而后悔得要啃手指,忽視了那些很快就被丟進垃圾桶的作者,而他們卻最終入圍了終選名單……
讀者變得越來越有批判精神,他們會警惕地把靠譜的信息和判斷從那些姑且不說是精神毒害、人為操縱的胡說八道中剝離出來,這些所謂的“有導向的傳聞”,尤其在網上,傳來傳去成了各種流言蜚語。怎么稱呼它們不重要,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些或多或少受操控的傳聞最終會左右最不受控制的文學現象。保證一《左岸譯叢:在特魯昂飯店那邊》的成功的秘訣就是:口耳相傳。沒有什么比這種持續的緊張、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各種叫囂和議論更讓一個作家不淡定的了。不過,在文學回歸季,比成為大眾輿論的玩偶或犧牲品更慘的情形就是:不被人關注。
當下的文壇,就是一部具體、鮮活、生動的文學史。前者顯然是火熱的,而后者常常是冷峻的。
首先要感謝阿納托爾·法朗士,是他提出了“文學回歸季”這個說法,還要感謝安德烈·比利的再次沿用。我們注意到,前者是法蘭西學院獎的評委,后者是龔古爾獎的評委。說這兩個評委會的成員是當時文壇的頂梁柱一點都不夸張,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半個世紀以后,他們的地位今天依然不可撼動,和某幾個酒吧、飯店、沙龍和其他娛樂場所一樣經久不衰。
談到文學生活,于連·格拉克說就像是一場富有儀式感的多姿多彩的盛宴。他說得很對。不過他對評委會里頭的各種明爭暗斗、各種平衡調解幾乎一無所知。這會鬧得沸沸揚揚?再好不過!大家越談論,文學獎就越轟動,看書的人就越多,不僅是看獲獎者的書,也看其他人圍作家的作品,因為很多書商都會把它們擺在櫥窗里。甚至落選的人有可能因為敗北的種種傳聞而脫穎而出。還是羅蘭·道杰雷斯看得透徹,說文學獎之于文學就像鐘聲之于教堂一樣:敲鐘是為了提醒那些心不在焉的人。
文壇當然不是和書相關的各種事物的泡沫。翻譯里爾克書信的菲利普·雅科岱,極其贊賞這些信件所傳達的慷慨和對他人的關注;猜想他在翻譯讓·波朗和翁加雷蒂或圣-瓊·佩斯之間的通信時肯定很失望;想到這些人的名聲和作品的分量,他很失望在他們的書信中只找到對“文學生活”的一絲反映,也就是他們命運中最淺顯易見的表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