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是日本“偵探推理小說之父”。日本推理漫畫《名偵探柯南》中的江戶川柯南取用江戶川亂步的姓向他致敬,推理小說家東野圭吾因獲得“江戶川亂步獎”而嶄露頭角。在日本推理界,江戶川亂步的開山鼻祖地位不可撼動。
謎一樣的犯罪,神一般的推理!小說內容取材廣泛,構思非同尋常,情節撲朔迷離又扣人心弦。看到結局之前,你永遠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某天下午,“我”坐在白梅軒咖啡廳里悠閑地喝著咖啡,并與剛結識不久的明智小五郎一同觀察稍微有些異樣的舊書店。
只是,原本每晚都獨自看店的性感老板娘今晚遲遲不現身,加上最近傳聞老板娘身上傷痕累累……一思及此,我與明智小五郎立刻奔赴書店,卻意外看到遭人勒死的老板娘。到底誰殺了老板娘,她身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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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亂步(1894—1965),原名平井太郎,生于日本三重縣名張町。一九二三年在日本雜志《新青年》上發表備受好評的處女作《兩分銅幣》,從此開展推理小說創作。江戶川亂步掌握了推理小說的本質,通曉推理小說是一種從邏輯上解開謎團的理智文學。他是日本推理小說界當之無愧的開拓者,是日本本格派推理小說的創始人。
竺家榮,知名翻譯家。1981年畢業于國際關系學院,專攻日本近現代文學并取得文學碩士學位,隨后一直在該校任。現為日語學科碩士生導師,曾多次赴日研修。代表譯作有渡邊淳一《失樂園》、三島由紀夫《豐饒之海——曉寺》、谷崎潤一郎《瘋癲老人日記》、東山魁夷《京洛四季——美之旅》以及近年的大江健三郎三部隨筆和青山七惠的《一個人的好天氣》等,均為暢銷書。
D坂殺人案
(上)事實
那是九月上旬的一個悶熱的傍晚,我正在D坂大街中段的一家名叫白梅軒的茶館喝著冷咖啡。當時我剛從學校畢業,還沒有找到像樣的工作,因此整天無所事事地在寄宿的房間里看書,看累了就出去漫無目的地散步,找個這類比較便宜的茶館消磨時光。這家白梅軒茶館離我的住處最近,又位于我出去散步的必經之地,所以我來這里的次數最多。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怪毛病,一進茶館,就會坐上好久。我本來吃得就少,囊中又羞澀,連一盤西餐也不點,只是兩杯三杯地喝廉價咖啡,不換地方地坐上一兩個小時。我倒不是想招惹女招待,或是跟她們調什么情,只是覺得這地方畢竟比我的宿舍漂亮些,待著心情也會舒暢些。這天晚上,我同往常一樣,要了杯冷咖啡,像往常那樣占據了面對街道的窗邊位子,一邊慢悠悠地喝著咖啡,一邊呆呆地望著窗外。
說到這白梅軒所在的D坂,從前是以制作菊花偶人為世人所知的地方。原本狹窄的街道,由于近來市政改建,剛剛拓寬成幾間大道,馬路兩旁還有不少空地,比現在的街道要冷清多了。隔著大馬路,在白梅軒正對面有一家舊書店,實際上,我剛才就一直在看這家舊書店了。雖說這家舊書店很寒酸破舊,并沒有什么值得一看的景色,但是我對它抱有特殊的興趣。因為最近我在白梅軒新結識一位奇特的男子,名叫明智小五郎,而且跟此人一聊,感覺他與眾不同,頭腦聰敏,我欣賞他喜歡偵探小說是一方面,但主要是因為前幾天聽他說,他青梅竹馬的女友現在是這家舊書店的女主人。我曾在這家書店買過兩三本書,在我印象里,女主人是個大美人,雖然說不出她怎么好看,但她給人感覺頗有風情,對男人有種吸引力。由于晚上都是她在書店里照看生意,所以我想,今晚她必定在店里,就朝店里張望。那小店的門臉只有四米多寬,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那個女人。我心想,她早晚會出來的,所以眼睛一直盯著對面。
然而,看了好久也不見那女人出來。我有些不耐煩了,正要看向旁邊的鐘表店時,忽然聽見書店里間的拉門“吧嗒”一聲關閉了——這拉門被專家稱為舉世無雙,一般應該糊紙的中間部分,是兩個重疊格子窗,每個約五厘米寬,可以拉開、關合——舊書店是容易被人偷竊的,通過這個拉門的空隙就可以監視書店內部。可是關上那個格子窗,讓人覺得奇怪,如果是寒冷天氣,就另當別論,可現在是九月,天氣悶熱,那拉門本身關得那么嚴實就不正常。這樣一想,那舊書店里面大概發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又目不轉睛地盯著看起來。
說到舊書店女主人,我也曾經聽茶館的女招待們談論過有關她的一些傳聞。不外乎從浴池里遇到的婆娘或姑娘們那里聽來的閑言碎語,繼續學舌而已。“舊書店的老板娘雖然漂亮,但是脫了衣服后,渾身都是傷呢!肯定是被人打的或是抓出來的。不過看他們夫妻倆挺好的,你說奇怪不奇怪?”別的女人也接過話茬兒說:“書店隔壁的旭屋炒面館的女主人身上也老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樣子肯定是被人打的。”……那么,這些傳言說明了什么呢?當時我并未特別留意,覺得那不過是男主人過于粗暴罷了。但是,各位讀者,事情并非那么簡單。這件小事與現在講的故事有著很大的關聯,讀到后面自然會明白。
這個暫且不提。我目不轉睛地盯了那書店大約三十分鐘,大概是出于某種不祥的預感吧,我的眼睛一直沒敢離開書店,仿佛只要一離開就會出什么事似的。就在這時,剛才我提到的那位明智小五郎,身著那件經常穿的黑粗條浴衣,晃悠著肩膀從窗前走過。他看到我在里面,向我點了點頭,走進茶館,要了杯冷咖啡,在我旁邊,和我一樣面對窗戶坐下來。他發覺我總是看著一個方向,便順著我的視線向對面舊書店望去。奇怪的是,他似乎也對書店很有興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起對面來。
我們倆就這樣不約而同地邊瞧著同一個地方,邊東拉西扯。當時我們都說了些什么,現在大多已經忘記,且與這個故事關系不大,故而略去,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談話的內容是關于犯罪與偵探方面的。在此僅舉一例。
小五郎說:“絕對沒有破不了案子,是這樣嗎?我認為有這樣的可能。例如,谷崎潤一郎的《途中》 ,那類案子是絕對破不了的。即便小說中的偵探破了案,也是作者憑借非凡想象力創作出來的。”
“我不那么認為。”我說,“現實問題姑且不談,從理論上講,沒有偵探破不了的案。只不過現在的警察中,沒有像《途中》所描寫的那樣高明的偵探。”
談的大致是這些。但是,在某個瞬間,我們兩人同時不說話了,因為我們一邊聊天一邊注意觀察著對面舊書店里發生的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