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塊磨刀石,在歲月長河中打磨著斑斕青春。
陳喬洛遇上祝筠好的時光是一段光芒,熱烈而刺眼,引人入勝。
那些燦爛的光輝和悲慘的事情,它們一去不復返,那么沉厚,卻又那么美麗。
錯過生命中的彼此,錯過本來觸手可及的幸福。
他背對黑暗遠去,握住了那微光,找到了救贖,卻始終失去了她。
魅麗優品傾情女王作家陌安涼筆調冷峻,手握光芒,
與你一起走近殘酷溫柔的歲月。
在未來沒有到來之前,
在我們誰都不知道以后。
在被你點亮了的整個青春里。
我的蒼茫宇宙下,漫漫塵埃盡生花。
陌安涼,世界上有兩個我。熱愛閱讀,喜歡寫作,崇尚自由。是矛盾的雙子座,有時明媚有時憂傷,有時癲狂有時安靜。青春滿滿,還未老去,還有夢,還相信美好的誓言。信仰內心的強大,海明威說:“每個人都不是一座孤島,一個人必須是這世界上堅固的島嶼,然后才能成為大陸的一部分。”青春不老,就一直瘋狂!
代表作:
《我路過你的世界》《再見,小青春》《親愛的,不再親愛》《最后我們都輸給了青春》《錯付時光》
《黑白單線》《別了,我的少年》《愿你被世界溫柔以待》《青春盡頭》《曾被你溫柔銘記》《倉促青春難成詩》
《消失的不眠盛夏》《倘若,來得及》《這座城市無光》《灰色積木》《孤島無淚》《斷線》《歲月至此劇終》《宇宙微塵不及你》
【第一章】微塵
你有見過黑暗嗎?
在你做能夠看到的世界里沒有一點的光亮?
就仿佛是被丟進了一個無聲的黑洞里去。
【第二章】天空
將手里的風箏放得再遠一點。
是不是松開手。
就能夠隨著風箏一塊離開?
【第三章】星屑
深秋里的啟明星。
你站在路口一步步地回頭望去。
原來時光已經走了這么一大段。
【第四章】夢游
仿佛還是初初見你時的樣子。
你笑的明媚。
轉過頭便亮了我的整個青春。
【第五章】錦年
手心里的掌紋終究會隨著時間而慢慢地改變。
可你愛的那個人呢?
你現在還在愛著他嗎?
【第六章】盛開
年少時的叛逆與怨恨。
說起來不過是命運開的一個玩笑。
最終會慢慢地被時光撫平。
【第七章】塵埃
就像是雨離開天空。
塵埃離開地面。
我也終究離開了你。
【第八章】暮色
我們總是會懷念很多東西。
聽過的歌或者是看過的風景。
以及那些已經離開了的人。
【第九章】裂痕
在未來沒有到來之前我們誰都不知道以后。
好的壞的。
一切都無法提前知道。
【第十章】軌跡
人生就是一段漫長的旅行。
有人離開,有人相遇。
只是他們住在心里從未真正的離開。
【第一章】微塵
你有見過黑暗嗎?
在你做能夠看到的世界里沒有一點的光亮?
就仿佛是被丟進了一個無聲的黑洞里去。
這是2010年的夏天,高溫席卷了整座A市,我站在學校外的樹蔭下給陳喬洛打電話。隔了許久,他才接起,懶洋洋地問道:“祝大小姐這大下午的給我打電話有何指教啊。”
“指教個屁。”大概是被這毒辣的太陽曬久了,我張嘴便罵道:“陳喬洛,你是不是又翹課了?你說說看,你這周來過幾次?”
我的指責讓陳喬洛瞬間失笑,他說:“祝筠好,你哪來的臉說我呢,這三點半的不是上課時間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還不是自己也不自覺地翹了課?”
“切,你管我。”我自戀地說道:“本小姐不用上課成績照樣能跟得上,倒是你這個蠢腦子再不努力一點兒怎么能行?”
“是是是,祝大小姐天資聰穎,可愛伶俐。”就當我沉浸在陳喬洛這虛偽的夸贊聲中時他又接著問道:“說正經的,你這個點打電話來做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聽說天長路那邊新開了一家溜冰場,想著約你一塊去玩唄。”
“溜冰?”我聽見陳喬洛遲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地便拒絕了我,“大小姐你自己去吧,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了。”
陳喬洛的話剛落下我便炸毛了,“陳喬洛,你整天游手好閑的能有什么事?”
“拜托祝大小姐,你哪看到我游手好閑了?”陳喬洛無力地反問道。
“天天蹺課還不是游手好閑?”我胸口憋著一口氣,直接問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今天要是不說出來我還就不信了。”
電話那端的陳喬洛停頓了幾秒,隨即無奈地開口說道:“行行行,我都招了。我前幾天看見了個美女,那身段那長相,嘖嘖。這不我最近逃課不都是為了去追她嗎。”
陳喬洛的話是我不曾預想的,我怔了幾秒,又聽見他說道:“我不跟你說了,那個美女來了,我先掛了,回聊。”
說罷,還沒等我給出任何的反應,電話便被陳喬洛給掛斷了。
靠,這個見色忘友的混賬東西。
我在心里忿忿不平地罵道,收起手機攔了輛車便往天長路開去。
其實一個人我是不想出來玩的,可是就這么回學校似乎又沒有什么意義。溜冰場是在百城大廈的負一樓,剛走下樓梯便感覺到了一片昏暗。
或許是因為是周三的關系,整個溜冰場內都沒有幾個人,付完錢換好溜冰鞋我便往冰面上走去。對于溜冰我并不算陌生,這城市里大大小小的溜冰場我老爸幾乎都帶我玩了個遍,我甚至于來說是個中好手。
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的原因,我總覺得有些提不起精神。一圈溜下來都有些磕磕絆絆的,細思了下原因我想一定是因為陳喬洛不賞我臉的緣故。想起他,我心里又忍不住郁悶了起來。這個混小子,竟然為了一個美女而放棄跟我玩耍,真是不能忍。
就當我心中一團怒火不滅的時候,腳下忽然一滑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沖了出去,三秒過后,我整個人都呈大字狀地倒在圍欄那邊。有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扶起我,擔心地問道:“小姐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吃痛的緩了好一會兒才沖他們擺了擺手,說道:“沒,我沒事。”
“啊,你的膝蓋流血了。”
尖叫的聲音讓我低下頭去看,原本白凈的膝蓋上面此時已經被磕破了,有鮮紅的血液正汩汩的往外冒。我被兩個人駕著帶到了外場的休息區坐著,其中一個女孩子擔憂地說道:“去醫院做下包扎吧,不然到時候留疤就不好了。”
“不用了,這點小傷沒什么的。”
我拒絕了她的好意掏出手機檢查有沒有摔壞,在翻到最近聯系人時又看見了陳喬洛的名字,頓時心中的郁悶更加深刻。這個死混蛋,要不是他不陪我的話本姑娘也不至于這么倒霉了。我咒他一輩子泡不到女朋友。
就當我在心里忍不住碎碎念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回過頭便看見幾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身邊的兩個女孩子見狀也回到了工作的位置上去。
剛才那么一跌,我現在整個人都沒有多大的力氣,只能夠留在這里休息。正當我低著頭看手機的時候,頭頂忽然出現了一片陰影,抬起頭就看見那幾個年輕人面色猥瑣地看向我。
“喲,小妹妹一個人來這里玩啊,要不要我們陪陪你。”為首的青年不懷好意地開口道。
像溜冰場,酒吧,臺球廳這類的娛樂場所本來就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我嫌惡地看了他們一眼,嘴巴勾了勾,冷冷地說道:“滾。”
“還是個小辣椒嘛。”那青年猥瑣地笑著,伸出手來便想要摸我。
我臉一偏便躲過他的咸豬手,扶著椅子便站了起來。我拖著還在疼痛著的腿剛走兩步便被攔了下來,“別這樣啊小妹妹,大家一起玩一玩又沒什么事。”
“呸,誰要跟你們玩了。”我看了他一眼,冰冷地說道:“讓開,別擋著我。”
似乎見我軟的不吃,那青年頓時脾氣上來了,一把便揪住我的手腕。我一個沒防備,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想要掙脫,可是那只手卻緊緊地桎梏著我。
“放開。”我轉過臉看向他厲聲地說道。
“放開?”青年陰森森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到了手的東西會主動讓給別人?”
他的反問讓我無所回答,正當我跟他對峙的時候忽然有男人清冽的聲音插了進來。“金少凱,這可是我的地方,你這么瞎鬧恐怕不好吧。”
我循聲望過去,一個長相俊美的男生正站在那里。他的唇邊掛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眼睛里是一片深邃。我感覺到緊握住我手腕的那只手松動了下,我乘機將手從里面掙脫了下來。
“許少爺。”那個男人喏喏地叫了聲。
“什么許少爺,我也不過跟你同齡,叫我許炫就好了。”男人無所謂地笑了笑,可是那笑意卻仿佛怎么樣都達不到眼底。
“不敢不敢。”金少凱后退了兩步,有些慌張地說道:“我不知道這里是許少爺你的地方,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沒事,來者是客,你要玩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他說道。
“不,不用了,我們還有事,這就走。”說完,金少凱看向后面的幾個人招呼道:“還不快走。”
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幾秒便消失在了門口。我回頭去打量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穿著干凈的白T和短褲,身上一點多余的飾品都沒有,笑容雖然虛假但是卻還算清澈。這樣的一個男生,從外表看上去倒是像個好學生,卻不曾想竟然會有這么深的背景。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探究的眼神,他回過頭來看我,好一會兒輕笑了下,問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就像是忽然被人抓住了小尾巴,我臉上一熱,隨即嘴硬地反駁道:“誰說我在看你啊,自戀。”
“行,你沒看我。”他笑著,將我放在一旁的鞋子給遞了過來,說道:“看你還是個高中生吧,以后不要一個人來這些地方,太亂了。”
聽他這么說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這里可是你的地方,你這么說是不是不合適啊,我長這么大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趕客人走的老板。”
“怎么樣,現在見到了吧。”許炫沖我笑了笑,忽然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祝筠好。”我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回道。
“祝君好?”許炫不理解的皺了皺眉,說道:“怎么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喂喂喂,你可別弄錯了,不是君子的君,是溫庭筠的筠。”我解釋道。
“哦,這樣啊。”許炫若有所思地回了句,接著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啊怎么了。”我不解地問道。
“十七歲應該在讀高二吧,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是周三吧,你不上課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干嗎。”許炫開口問道。
他的啰唆讓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拜托許大帥哥,我跟你才認識多久你就這么管我。”
“好吧,我是有點唐突了。”許炫聳了聳肩,說道,“以后要是來這里的話就直接找我吧,別一個人就這么過來。你還太年輕啊,有時候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么的黑暗。”
許炫話里面的意思讓我覺得好笑,應了一聲的同時腳下的鞋也已經穿好了。原本汩汩流著鮮血的傷口此時也已經停了下來,赤色的血塊襯著白色的肌膚看上去多少有點狼狽。
這個時候許炫也注意到了我的傷口,朝工作臺那邊揮了揮手,沒一會兒剛才的那個小姑娘便跑了過來問道:“老板,有什么事情嗎?”
“去我房里,柜子的第二個抽屜里有個緊急醫藥箱,你幫我拿來。”
許炫的話音剛落我便急忙地說道:“不用這么麻煩的,這點小傷沒兩天就好了。”
“麻煩什么。”許炫笑了笑,說道:“這女孩子啊,身上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說完,轉過臉對著那個小姑娘說道:“小蘇,還不快去。”
“嗯,馬上就來。”小蘇應了聲便跑開了。
來自于許炫的關心讓我一瞬間覺得溫暖,原本氣急敗壞的情緒此刻也被撫平了。這個剛認識不過一個小時的男生在此刻給了我太多的溫柔,竟然讓我有些恍惚。
沒一會兒,小蘇便抱著一個醫藥箱過來了,“老板,給。”
“嗯,你先去忙吧。”
許炫接過醫藥箱便蹲下身來,他干凈修長的手指間拿著棉簽正沾著藥水幫我清理。從我的方向只能夠看見他頭頂茂密的頭發,至于他的表情我看不清楚。只是我知道,這一刻的他一定是認真的。就當我心上有些蕩漾的時候,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叫了聲。
“痛了嗎?”許炫抬起頭來看向我,安慰似得說道:“你忍一忍,這個傷口里染了點臟東西,如果不清理干凈的話恐怕會被感染。”
許炫的話像是一劑止痛劑,我一瞬間便呆呆地待在那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幫我貼上創可貼,站起身來松了一口氣似得說道:“好了,現在沒什么事了,你快回去吧,再一會兒這邊人就多了。”
“嗯。”我也站起來,沖他擺了擺手便從他身邊離開。
走了大概不出十步,身后又傳來許炫的聲音。
“喂,祝筠好,留個電話,有空就過來找我玩。”
在跟許炫交換完電話后,我便直接回了家。這城市燈火已經逐漸地亮了起來,在路上的時候我老爸打了個電話過來問我晚上要吃什么菜。那一瞬,膝蓋上的疼痛以及心里所有的不快仿佛都一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心房里的那一盞溫暖的燈光。
剛進家門,我老爸便聞聲從廚房里跑了出來,興高采烈地說道:“閨女啊,我今個兒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一會兒你可要全部都吃完。”
“知道啦老爸。”我將鞋換好,隨口應道。
而我的話音剛落下,便聽見我老爸的尖叫聲,“閨女啊,你膝蓋怎么了啊,為什么貼了創可貼,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我老爸一連串擔憂的話像是機關槍一樣的掃來,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回道:“沒什么大事,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那怎么能行呢,我閨女身體這么較弱別摔出什么病來了。走,老爸這就帶你去醫院瞧瞧。”
眼見著我老爸急急忙忙地在那里脫圍裙,我連忙攔住他,說道:“真沒事啊老爸,我這都處理好了,你就別大驚小怪了。”
“可是……”
見我老爸還想再說下去,我沒有一點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老爸,我好餓,今天中午在學校我都沒吃什么。”
“啊,你餓了啊,等著,老爸馬上就把菜炒好。”
說罷,他又雷厲風行地跑回了廚房。
我松了一口氣,將書包放回了房間里,換了身衣服走出去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我老爸將湯從廚房里端了出來坐下來說道:“閨女你快點吃,千萬別餓著了。”
我拿起筷子開始與飯菜進行斗爭。
這就是我老爸,這個天底下最疼我愛我的男人。
陳喬洛是在九點多給我打的電話,一看見他的名字我就沒什么好氣,猶豫了下還是接起了他的電話。“陳喬洛,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來。”
面對著我突如其來的指責,陳喬洛怔了下隨即疑惑地問道:“我是哪里惹到祝大小姐你了嗎?我這一句話還沒說你就跟我發這么大的火。”
“不跟你發火跟誰發火。”我回嘴道,“今天要不是你不陪我的話我也不至于一個人去溜冰場,不去溜冰場的話也不會摔倒了,不摔倒的話我的膝蓋也不會破了。所以,你說我不怪你怪誰。”
電話那端的陳喬洛沉默了兩秒,隨即失笑道:“行,你說什么都是有理的。”
“那是當然了。”我理所應當地回道。
“不過你溜冰技術不是很好,怎么好好地會摔倒了。”他不解的提問。
“誰知道,大概是我流年不利。”我將一旁的書合上,問道:“陳喬洛,你明天會去學校嗎?”
他猶豫了幾秒才開口說道:“不知道呢,看情況吧。”
“切,你這說的跟沒說一樣。”我忍不住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說道:“陳喬洛你這追姑娘可夠帶勁的啊,連著這么多天不去學校也不怕再被處分。”
“怕什么怕,我可是請了很長時間的病假。”他笑道。
“我靠,你小子夠精明的啊。”
“那是那是。”
掛了跟陳喬洛的電話,我收拾了下便準備睡。而在拉上被子的時候,在看見那道創可貼時許炫的樣子忽然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
我失神了片刻,笑了笑將被子拉上。
第二天早上剛到校,便看見谷雨。他穿著干凈的校服,秀氣的臉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都已經通透。我在原地怔了好一會兒,直到上課鈴打響了才匆匆忙忙地往教室里趕去。
這一天,陳喬洛似乎依舊是還沒有來上課,在路過他們班級的時候我大概地掃了一眼,他的位置上依舊是空蕩蕩的。
高二的課業依舊是緊湊而且無聊,我支著臉看窗外的白云,講臺上依舊是數學老師喋喋不休地在講述著方程式。
“祝筠好,老師在看你呢。”同桌黎姿用手戳了戳我的手臂小聲地說道。
我回過頭果不其然看見數學老師正盯著我看,我愣了下隨即低下頭看書,并對著黎姿道了個謝。這個同桌我算不上多么的熟悉,高一的時候我們并不在一個班級,分班后也沒有多熟悉,直到一個月前座位調動我才跟她坐在了一塊。不似于其他女生的吵吵鬧鬧,黎姿是溫順的,幾乎是對所有的人都是和顏悅色、有求必應。
我不討厭她,甚至于有點喜歡她。
好不容易等到一上午的課結束,我便一個人往學校的食堂去。在十二中,我算不上是一個好學生,逃課成性,又不愛學習。如果不是每次考試的成績都還過得去的話,恐怕老師早就已經對我徹底放棄了。
這樣的一個我,除了陳喬洛,似乎也沒什么朋友了。
說起我跟陳喬洛的孽緣要追溯到半年前的一場校會上,那時候我因為迷戀上了一款網絡游戲而沒日沒夜的泡在網上,就連學校的課都是能蹺就直接走。終于我們班主任忍不住了,不僅喊了我老爸給我記了個小過更是點名在校會上通報批評。而陳喬洛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在主席臺上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掛了彩,在訓導主任的陳述中我知道他參加了一起校外斗毆事件,跟我一樣被拎上臺來做處分。
說實話,長那么大我還從來沒有被這么批評過,一時間多少有點沮喪。而反觀陳喬洛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一樣,趁著訓導主任在前面說話,他低著頭在后面掏出了手機來看。這是幾千人盯著的主席臺,他這樣的舉動讓我吃了一驚。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陳喬洛回過臉來看向我,掛著彩的嘴角沖我笑了笑。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
一時間,我錯愕地愣在那里。大概是那時候年少不懂事,竟然覺得陳喬洛這樣的行為帥呆了,一個沒注意對他的欣賞便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認識仿佛就這么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后來我曾問過陳喬洛為什么會跟我成為朋友,他告訴我他從來沒見過女孩子因為逃課會被記過的,就想要知道我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
從食堂的窗口買好飯我便尋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了下來,飯吃到一半,桌子上忽然出現了一片陰影,抬起頭就看見谷雨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笑了笑,問道:“這里的位置有人坐嗎?”
我呆愣了幾秒鐘,隨即快速地回道:“沒,沒人坐。”
整整二十分鐘,我都表現的小心翼翼,直到谷雨離開后我的耳根還是一片潮熱。區別于我跟陳喬洛這樣不學無術的學生,谷雨是這個學校里的傳奇。
長得好,功課棒,就連待人接事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我喜歡他。
盡管這件事一度被陳喬洛拿出來調侃。在他看來我跟谷雨就是天上的星和地上的草,怎么樣都是不相配的。
我也知道我跟谷雨之間的差距,可是喜歡就是喜歡,又有什么辦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