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皮記》是巴爾扎克發表的第一部長篇哲理小說。《驢皮記》別出心裁地用一張驢皮來象征人的欲望和生命的矛盾,并借此概括他的生活經驗和哲理思考。講述貴族出身的青年瓦朗坦破產后投身到社交場所,落得窮途未路,準備投水自殺時,一個古董商給了他一和神奇的驢皮。這張驢皮能實現他任何愿望,不管是善念還是惡念,但愿望一經實現驢皮立刻縮小,壽命也隨之縮短。
《驢皮記》講述了:貴族出身的青年瓦朗坦破產后投身到社交場所,落得窮途未路,準備投水自殺時,一個古董商給了他一和神奇的驢皮。這張驢皮能實現他任何愿望,不管是善念還是惡念,但愿望一經實現驢皮立刻縮小,壽命也隨之縮短。起初他認為是無稽之談便隨口許愿。成了百萬富翁后,他驚恐地發現驢皮縮小了,從此他整天滿懷恐懼地注視著那張驢皮,惟恐它繼續縮小,因而有福不能享,有心愛的姑娘卻不能白頭偕老,眼睜地看著自己的末日來臨。
鄭永慧,原名鄭永泰。祖籍廣東香山,生于越南海防,1942年畢業于上海震旦大學法律系。曾任教于震旦大學、震旦女子文理學院、北京國際關系學院。譯著有《笑面人》、《舒昂黨人》、《驢皮記》、《古物陳列室》、《九三年》、《娜娜》、《蒙梭羅夫人》、《我們的愛情》、《梵蒂岡的地窖》等40余部。
法寶
鐵石心腸的女人
面臨死亡
尾聲
譯后記
《驢皮記》:
青年人的帽子邊緣已經有點脫毛,他把帽子遞過去,換回來的是一張有號碼的卡片,臉上露出吃驚的樣子,這就足夠說明他的靈魂還很純潔,也使那個從年輕時起就卷進賭徒們沸騰的娛樂生活的小老頭子,向他瞟了一眼。老頭的目光呆滯且毫無熱情,一個哲學家可以從中看出醫院病人的凄慘,破產人的漂泊流浪,一大堆窒息的記錄,終生的苦役,流亡到夸薩夸爾科斯等人生經歷。這個人一副長臉,臉色煞白,說明他目前只靠達賽的廉價湯來營養;他的模樣,正是賭博的慘白形象的赤裸裸的暴露。他臉上的皺紋,隱藏著舊日受盡折磨的痕跡,他一定是領到他的那份微薄的薪金以后,當天就去賭光。他像駑馬一樣,鞭子在它身上再也不起作用,沒有什么能使他打一個寒戰。輸光了的賭徒走出大門時的長吁短嘆,他們的默默咒罵,他們的呆滯目光,都不能使他有絲毫激動。他就是賭神的化身。如果那個青年仔細觀察一下這個看門狗的悲慘樣子,也許他就會說:“這個人的心里只想著賭博!”這個活的樣板大概是上帝特意安置在那里的,正如上帝將令人討厭的標志放在所有藏垢納污處所的門上一樣,可惜這個活忠告沒能使青年聽從,他堅決地走進了大廳。廳里金錢的鏗鏘聲對充滿貪婪的人心,正在施展勾魂攝魄的魅力。這個青年大概是受了讓·杰克·盧梭全部雄辯的話中最符合邏輯的一句話的驅使,才到這兒來的。這句話的悲慘內涵是這樣的:“是的,我理解一個人可以去賭博,因為那時候他只剩下最后一塊銀幣,除了一搏便只能投入死神的懷抱了。” 傍晚時分,賭場宛如一首庸俗的詩歌,可是非常動人,就像一出流血的悲劇那樣。大廳里擠滿了觀眾和賭徒,一些貧窮的老頭子,為了取暖,也在那里流連忘返。到處都是激動的面孔和狂歡的場面,這些從喝酒開始的狂歡,必然以跳進塞納河而終結。盡管大廳里充塞著賭徒的氣味,由于登場人物過多,使人無法看清賭博惡魔的真面目。夜場賭博是一首真正的重唱曲,整隊人都在叫嚷,樂隊的每件樂器都在抑揚地奏出自己的旋律。你可以看見許多有身份的人到這兒來花錢找樂,就像他們花錢看戲和上館子一樣,也像他們到娼寮去花錢購買三個月刻骨銘心的悔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