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37天,你今天會做些什么?
這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但總有一天,那會是一個難題。
帕蒂?戴的繼父在被確診癌癥的37天后去世,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喚醒了她,令她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她意識到最好的生活方式并非拋下工作去環球世界——而是更用心地過好每一個精彩而簡單的日子。
為此,帕蒂講述了37個自己的故事,這些真摯感人的故事,以及從中透出的人生感悟,幫助我們探索生命的意義,愛的本質,人生的樂趣,引領人們過上清醒、從容而豐富的生活;它幫助我們學會關心,學會信任;學會質疑,學會捍衛;它幫助我們成為更稱職的愛人、父母、朋友;它告訴我們如何生活得充實,并做回完整的自己。
無論是遭逢人生變故減速慢行的彷徨時刻,還是看盡千山萬水絢麗歸于平淡的躊躇關頭,唯有抱持觀照內心并感恩的心態,生命的真相才會自動還原,水落石出。
在未來的37天里你會做什么?
你會拿你那自由而珍貴的人生來做什么?
答案由你來書寫。
人生不是跋涉,不是競爭;人生是靜心,是觀照,是隨處歌唱于挫折和絕望之下依然活得生機勃勃!
現代都市人的心靈療愈書!
多年穩居《紐約時報》暢銷榜前列!
影星約翰尼·德普 詩人比利·柯林斯 感動推薦!
時間,只有在快要用完的時候,才顯得重要。――彼得?斯特里普
在你生命中的某一個時刻,你只剩下三十七的時間可以活。也許那一天就是今天。也許不是。
2003年10月24日,這一天到來了,降臨在一個六英尺五英寸的人身上,他帶著南方口音,因為打高爾夫而曬得黝黑,并擁有五枚二戰銅質獎章和一輛森林綠的林肯城市車。在那個美麗的秋日里,他被診斷出肺癌。僅僅三十七天后他便去世了。
那個人是我的繼父博伊斯。在確診和死亡之間的短暫時光里,我幫助他度過――直至死去,這個過程促使我自問,如果我只能活三十七天,我會做些什么?
我和母親在家里照顧他,因為他希望死在家里。由于從未陪伴過臨終的人,我不知所措。當二十多年前,我的生父去世的時候,我才二十歲,并且是待在加護病房的候診室里,不是陪在他身邊。沒有人問他死去的時候我是否愿意陪在他身邊;他們只會問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是否愿意看見他死去。從那時候起我們開始慢慢地意識到,我們在這種文化中如何刻意地回避死亡。
很快,陪伴博伊斯走向死亡顯得意義深遠,也令人尷尬,就像是到訪一個我不該去的地方,或是聽見我不該聽的東西,或是分發嗎啡,就好像我知道該怎么做。他很快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對我來說,這一點讓事情變得既容易又困難。我始終是又害怕又焦慮,全然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找不到什么指南手冊,對于他的感受和行為,對于他體內的疾病在一點點吞噬他,我束手無策。我說不出來,他也無法告訴我。
我能想到的、對他說的一切都是那么瑣碎,那是痛苦的。他想看部電影嗎?我打著手勢提出這個問題――接著心想,會不會休?格蘭特是他在人世間看到的最后一個人?報紙也不行,上面的內容一點兒也不中肯,只是一味的偏見。但在這么一個重要的、意識恍惚的空間里――生與死之間的空白地帶――還有什么是穩妥的呢?
夜里我能聽見氧氣機的活塞來回移動,我怕它停下來。最后當他的雙腳泛青,這種青色一直往上蔓延到他的全身,也就是那個可怕的診斷作出的三十七天后,它終于停止了。
三十七這段時間像是一個框框,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記。我們生活的方式往往像是時間永遠用不完,但三十七天這個概念令人心驚膽戰。這么短的時間,似乎一生中所有的遺憾和快樂在結束之前幾乎來不及表達出來。
如果我只剩下三十七天,我會花時間清理閣樓,整理電腦文檔,還是參加委員會的會議?我早已把我的故事傳達給了孩子和朋友們,還是會在這段日子里后悔沒有時間這么做?我現在就過上充實的生活,還是等到孩子們去上大學、或是我的養老金到期、或是柯爾特一家搬回巴爾的摩再說?到時候就太晚了。
我嘗試著一邊假設可怕的死亡步步逼近,一邊安慰自己需要往好處想。每天早上,我像是要完成使命似的問自己這個問題:如果我只有三十七天能活,我今天會做些什么?
總有一天,那會是一個難題。
十年前,我最喜歡的一位大學教授去世,當時他才四十六歲。作為一位杰出的物理學家,謝里丹?西蒙是個相當有魅力和幽默感的人;自從我畢業之后,我們十多年來一直保持聯系。謝里丹的醫生們告訴他還有一年能活。“那一年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們說。他照做了。
他的朋友和同事喬納森?馬利諾教授,在謝里丹的死去的時候贊美他說:“他繼續按照他生病前的生活方式去生活。這就是他的生活。他對于時光的記錄,他內心的智慧,在于他每一天體現出來的絕對熱情和信仰。一天天過去,這種不放棄生命的決心需要越來越大的勇氣。痛苦越來越大。精力越來越差。然而,就在謝里丹去世前的三天,他還在教室里,依然在幫助別人,依然在利用他一點一滴的精力讓別人生活得更好。”
就在謝里丹去世的八天前,我收到了他最后一封信;他在末尾寫道:“保持聯系,好嗎?致意,謝里丹。”
記者馬喬里?威廉姆斯在四十七歲過后的三天后死于肝癌。為了“表示哀悼”,她的丈夫把她最后寫的文章集結成書,名為《華盛頓動物園里的女子》:“發現自己面對的是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如果你發現自己只有一年能活,你會做什么?),我知道一個有孩子的女人有權利或是責任繞開生死這個問題。如果你有年幼的孩子,你要做的是盡可能過著正常的生活,只是多做些煎餅。”
和謝里丹?西蒙和馬喬里?威廉姆斯一樣,對于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我的答案不是發動全家去環游世界。不是去攀登珠穆朗瑪峰或是學習烏爾都語,或是在一個遙遠的國度尋找啟迪。相反,那是更用心地過好每一個輝煌的日子。那就是說可以,寬容慷慨,暢所欲言,獻出更多的愛,信任自己,并且一點點放慢速度。那是更完全地投入我現有的生活,而不是創造一個新的生活。那是做更多的(巧克力條)煎餅來度過每一天。
當我思考我最后的三十七天時,明白了一件事:我需要把我自己更偉大的部分留給我那兩個年幼的女兒。我知道,如果今天是我最后三十七天中的一天,我會寫得很痛苦,盡可能多地把自己的回憶留給艾瑪和黛絲。我會讓她們了解,并把我看作一個真實的人,而不僅僅是一位母親。我會拜托她們妥善保管我的思想和回憶、恐懼和夢想,以及有關我的特質和我周圍人的故事。
我會探索生活真正的意義,留給她們一本有關挑戰的筆記本,一本指南手冊,指導她們去過沒有我的生活。不是告訴她們上哪兒去剪頭發,也不是如何蒸洋薊,也不是如何解決靜電問題,也不是如何換輪胎,也不是如何預訂最便宜的機票,而是更深刻的東西――如何知道去關心什么,如何去信任她們周圍的人(以及她們自己),如何去質疑,如何去愛,該捍衛什么,以及為什么她們應該講出故事并聆聽別人的故事。這本書就是我說的指南手冊。
為她們寫下我的故事,教導我的女兒們生活得充實――并在這個過程中學習如何做回完整的自己――那就是我用最后的三十七天來完成的事情。
這是我的起點。
你的時間有限,所以不要為別人而活。
――史蒂夫·喬布斯
帕蒂·戴(Patti Digh),美國著名作家,演講家,教師。作為一名備受歡迎的國際演講家,帕蒂?戴在六十多個國家發表演說,廣泛宣傳生活的真諦:充實地生活、深厚地關愛、堅持自我,以及做到與眾不同。她的獲獎博客“37days.com”結集成《生命是跳躍的動詞》出版后,引起讀者的廣泛共鳴,并長期占據暢銷榜前列。另著有《創造力是個動詞》《復雜生活的簡單智慧》等作品。帕蒂?戴還經常在PBS電視、《紐約時報》《財富》《華爾街日報》《倫敦金融時報》和眾多國際媒體上發表文章和評論。
前言 為什么是37天?
介紹 如何閱讀這本書
第一部分 占據你的故事
第一章 寫下來保存記憶
第二章 從“我”開始
第二部分 用心生活的六項主張
第三章 堅定:說可以
在你的車里跳舞
帶上一顆小葡萄
一直租紅色的敞篷車
為每一面橙色旗幟歡呼慶祝
戴著粉色的眼鏡
當你看見一輛巴士,說“哇”
第四章 包容:慷慨一點
擠到某個人邊上,和他(她)胳膊碰胳膊
只是揮揮手
想想一只跳蚤
重新定義正常
把你的泥球磨光
對亞龍說嗨
第五章 正直:說出來
為他人挽回面子
不要賣掉你的紅皮書
在地板上滾動
讓它成為一個谷倉
打碎你的烘烤規則
別停下來揮手,你會淹死的
第六章 親密:付出更多的愛
燒了那些牛仔褲
先戴上你自己的面罩
清理你的文件夾
給予免費的擁抱
保留一張購物單
愛那些不可愛的人
第七章 直覺:相信自己
放開猴架
寫幾段藍調
幫助他們開個頭
清空你的箱子
為埃德?麥克馬洪穿衣打扮
第八章 關注:放慢速度
沿著你的欲望之線
去看看那個小忍者
下船
關上會議室的櫥柜
細嚼慢咽,感謝廚師
為你的轉彎打出信號燈
第三部分 生命是一個動詞
第九章 成為你
活出一篇難以抗拒的訃文
尾聲 每天都是第一天:為37天而做
戴著粉色的眼鏡
如果你的內心擁有光明,你就能看透它。――阿娜伊斯?寧
她走起路來明顯一瘸一拐,變換重心使得一邊的髖部向前移動:她的一側似乎比另一側短――先動哪一側,哪一側就顯得短。她穿著灰色的褲子和舊毛衣,前面有大大的紐扣,簡單而基本的裝束。她的身體只是她那相當好的大腦的運輸工具。她的鞋子是矯形的,黑色,一大塊方形,似乎為了證明那一點。
在機場經過她身邊的人們從來不會注意到她。在他們看來,她只是一個小個子的中國老奶奶,矮小、年邁,歪向一邊。當她看書的時候――常常這樣――她戴著一副上世紀50年代的黑框老頭眼鏡,又大又笨重。
很少有人有機會知道她于1951年在麻省理工學院獲得了物理學博士學位,她還是中國最富盛名的大學的校長。
有一年我們一起在美國旅行了一個月,就是我們兩個。她很文靜、含蓄且非常聰明,時不時露出俏皮的微笑。那一個月中我們分享著旅行和延誤的無盡快樂,有時候,還有我們的東道主盛情提供,但做的不太地道的中國菜,為了讓她感覺到家的溫暖。這些日子在旅途中所獲得的是一種難能可貴、跨越文化的忘年友情:我二十七歲,她七十多歲。
1986年,富布萊特項目為慶祝成立四十周年,邀請了40位杰出的學者出訪美國,謝希德是其中之一。因為我學過中文,所以安排我陪同,謝希德為人謙遜,但精力過人。
她告訴我她的故事,每次說起一點。后來我通過自己的研究填補了其中的空白,也就是那些她因為謙遜而沒有說起的部分。
1937年,當日軍占領北京,她的家人南下逃難,先是到了武漢,接著是長沙,最后于1938年秋天來到貴州省的貴陽。在飛行途中,她的股關節染上了結核病。她綁著石膏住院三年,回家后又養病一年。臥床期間,她博覽群書,并自學英文、微積分和物理。
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中國的哈佛”上海復旦大學的校長。擁有世界上十五個榮譽博士學位的謝女士在中國固態物理發展上發揮了重要作用。
在旅行那個月里,我們很少在一個地方待很長時間――她應邀在美國各地做演講--新奧爾良除外,在那里我們度過了一個悠長的周末。當地一所大學的校長安排我們下榻在費爾蒙酒店,一座杰出而古老的地標建筑。我們登記入住時,酒店工作人員顯然因為她的身份而特別重視――他們竭盡所能地為她服務。我呢?很差勁。“給我打電話,”當他們提著她那個又小又舊的箱子送她去她的套房時,我小聲說道。
“帕蒂?”電話里傳來一個細小的聲音,“你的東西放好了嗎?”
“好了,你呢?”我問。
“你必須過來一下,”她激動地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這對我來說實在太奢侈了。這里有一大桌吃的東西,我不可能吃得完!過來我們開個派對!”
她的門微微開著。當我推門進入,我看見她坐在金碧輝煌的房間另一頭、像是一張寶座的椅子上,像個福克納小說里的人物似的晃著兩條腿,無法碰到地面。他們安排她住在一個1300平方英尺的洛可可式的套房里,里面裝點著紅色金色的墜飾和天鵝絨。她的身邊是一堆我前所未見的、無比巨大的水果、奶酪和紅酒。
“看啊!”她說,“我不吃奶酪,所以你要把這些都吃完!”她也不喝酒,于是代表我們品嘗這些酒的重任就落在了我身上。我們的派對持續了幾個小時,聊個不停。
在那個不可思議的背景之下,她告訴我她在文革期間的生活情況。同中國的許多科學家和知識分子一樣,她遭遇了下放。
“我被關在低溫的實驗室里長達九個月,”她說,“我丈夫同樣被關押在他的研究所里,所以我們的兒子――當時他十歲――必須自己照顧自己。”被釋放之后,她被迫清潔物理教學樓的廁所,并打掃走廊。她還必須在大學的半導體工廠里做工,擦拭硅片。最終在1972年,謝希德被允許從事一些教學工作。
五年后,她成立了現代物理學研究中心,得到了資金來建立表面物理學的現代研究實驗室。她資助數百名年輕的物理學家,尋求出國培訓的機會,從而振興了中國的物理學;她參與編寫了一本中文的教科書《半導體物理學》,這對于培養固態物理學學家非常重要。作為中國科學院的成員,她還是美國物理學會、意大利的第三世界科學院的成員,并且是美國藝術與科學院的一位外國榮譽會員。
我們在新奧爾良度過了開心的幾天,像孩子似的玩耍,把作為重要的成年人、來發表演講的責任拋在腦后(她講,我聽)。在新奧爾良給予我們的所有事物中――美味的大蒜土豆泥,在法國區的漫步,迷人的柴迪科音樂――我最難忘的是伍爾沃斯的折扣商店。她曾提到她的老頭眼鏡老是從鼻子上滑下來。“來吧,”我對她說,“我們來看看眼鏡。”
我們來到眼鏡的柜臺;我轉動陳列架子。“看看這些眼鏡!”我喊道,“試戴看看!”她不好意思,但最后伸手拿了一副帶著嚴肅和莊重感的黑框老頭眼鏡。“這些怎么樣?”我建議道,拿起一副淡粉色邊框的眼鏡。“和你的頭發很配。”
“哦,不。”她微笑著表示反對,“不行!”
“試試看――沒有人看著你,”我說。
她試了,把它滑到臉上并照照鏡子。“我馬上回來,”我說,并跑去看看雜志,給她一點空間。我走開的時候看見她的眼鏡透過那個可愛的邊框斜睨自己,還溫柔地碰觸它,頭往兩邊轉來轉去,露出些許微笑。她看上去很美,像是一道光芒從她的內在透出來。
“不行!”當我返回問她是否會買那副眼鏡時,她說。“我要看上去嚴肅一點!那副粉紅的眼鏡讓我顯得不夠嚴肅!”于是她買了那副老頭眼鏡,當我們離開那個可轉動的眼鏡陳列架,我看見她伸手再次觸摸那副粉色的眼鏡。不久以后,我們離開了新奧爾良,繼續我們的行程。當她在旅程結束離開美國的時候,我給她寫了一封信,告訴她這次旅行對我的意義,并隨信附上一件小禮物。
我可以想象她的微笑,當她打開那個盒子,看見那副粉色的眼鏡,一份對于我們共度時光的紀念。
三十七天即時挑戰
允許自己戴上粉色的眼鏡,或是把它送給那些不允許自己戴的人。無疑,他們會戴上它,當他們獨處的時候;也許那會讓他們露出微笑,發現自己變得不一樣。
動作:
集中隨筆:
? 花三分鐘回答下面的問題:在過去的十二月中,你對什么東西說了“不”?記住,“不”有多種形式――比如“我不能,”或是“我不應該”。
? 看看你寫的內容,現在花三分鐘回答這個問題:什么或者誰在“監督”你,哪些人(包括你自己)或是哪種情形使得你無法說“可以”?你認為你必須獲得誰的許可?
? 看看你寫的內容。最后,花三分鐘回答這個問題:說“可以”會怎么樣?
行動:
在《即興創作的智慧》一書中,作者帕特里西亞?麥德森建議我們有一天試著對任何事情說可以、好的。正如麥德森所說,需要說明的是,比如說,如果你有糖尿病,別人請你吃餡餅,你必須先考慮自己的健康。然而在那種情況下,你依然能夠用某種方式說好的:“好的,我想把這個餡餅帶回去給我兒子吃,他喜歡櫻桃。”
試試看,不僅僅是在一天里,而是三十七天里!當你把個人的偏好放到一邊并接受別人的建議,那會怎么樣?對此有什么困難嗎?你不得不放棄你如此喜歡的那種限制嗎?這么做你能獲得什么?
在你的手上用黑色記號筆寫上“可以”來提醒你。那是“長期的記號”,但不要讓那阻止你。說好的,說可以!